噶尔迪的黯淡的眼睛立即放射出光亮,走在最前面的那个黑影,不是明哥儿又是谁?只有明哥儿那小子才会不管是骑马还是走路,都能弄出不小的动静。光那影子的摇晃程度,都比其他人的夸张许多。
显然,启哥儿也认出了明哥儿。
噶尔迪也不管启哥儿是什么反应,向明哥儿直奔了过去。
明哥儿已经很努力地掐算好粗犷汉子带着的那支队伍何时回来,以期和他们同一时间回来。却没有想到他们竟然先自己一步,还好,都相差得差不多。
噶尔迪冲得太快,天色太晚,明哥儿又有点着急,飞奔的马匹差点就踏到噶尔迪的身上了。好在明哥儿反应得快,千钧一发之际勒住了缰绳。
“你总算回来了!”
这句话包含着噶尔迪的关心和欣喜。
明哥儿跳下马,把缰绳递给了手下,和噶尔迪并肩往启哥儿所在的位置走去。明哥儿拍了拍噶尔迪的肩膀,打趣地说道:“看你紧张的,是不是小爷我刚出门一趟,你就思之若狂了?”
噶尔迪用力锤了明哥儿一圈,“什么叫思之若狂?这种和姑娘家用的词,怎么能用在我身上?对了,你怎么才回来?把我和你哥都给急坏了。”
明哥儿笑道:“这不是没事儿吗?你看,我把工匠们也都顺利地带回来了,不但如此,而且,我们跟巴图交手,连一名士兵都没有出事。怎么样,厉害吧?”
噶尔迪的脸色瞬间就不好了,“什么厉害?你知道我和你哥有多担心你吗?你怎么就没有和他们一起回来呢?”
“这才晚了几步啊?”明哥儿看到噶尔迪一脸严肃的样子就有些不明白。
噶尔迪看到明哥儿一脸轻松的样子,心里就更不乐意了,“你觉得是才晚了几步,可是我们却以为你出事了,都担心得不得了。而且,他们也不知道你到底去哪儿了,只说是按了你的吩咐在那条废弃的河道上穿来穿去。今天到底都发生了什么?为什么要在那河道上穿来穿去?你不知道那儿很危险吗?启哥儿都秘密告诉你了,说那里是最容易受埋伏的地方,巴图如果要下手,定然会选那个位置。你倒好,不但不听你哥哥的,反而还让人故意在那里穿来穿去。”
明哥儿重重地叹息了一声,“小爷我在外面做了那么多努力,回来就得到你这么一通唠叨?噶尔迪,你怎么比我娘亲还要唠叨?”
启哥儿安顿好了工匠,见噶尔迪和明哥儿还在聊着什么,便走了过来,语气担忧,“今天发生什么事情了?怎么没有一起回来?”
明哥儿对着启哥儿做了个鬼脸,“你现在才想起关心关心你的双胞胎弟弟了?我还以为你的眼里只有那些工匠呢。”
“别贫嘴了,我们到房间里说。”启哥儿道。
三人来到帐房,帐房里点着油灯,温和的光线把整个帐房烘托得十分温馨。
噶尔迪听了明哥儿的讲诉,满脸的惊讶,“兵分两路?你独自一人去接的工匠?太冒险了,明哥儿,以后若再遇到这样的事情,我不允许你这么冒险了。晨曦若是知道你因为我的事情而受了伤,或者出了什么意外,一定会怪罪我的。”
明哥儿哈哈笑了起来,“看你被吓的那个样子,小爷我怎么可能是那么容易被击败的人?你看这次,巴图是不是被我彻底打败了?吐噜噜地三次,从他面前过了又回来,回来了又过一趟,我都想看他当时的表情。”
明哥儿话刚说完,就觉得哪儿没对,惊疑地看着噶尔迪,“小子,你什么意思?你怎么提到晨曦了?”
“有吗?”噶尔迪的心思被看穿,还被说了出来,立即慌了神,眼神闪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