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求喜当年虽然年幼,但是在祝由中也是少年高手,声望极隆,加上魏家的诅咒,所以魏家之人倾力栽培于他,原本由他继承魏家宗主之位是板上钉钉的事情,可是谁人想到,却被打入落洞中静思己过,甚至被魏老鬼几乎当众逐出了祝由。
不过,魏求喜当年到底所犯何事,几大宗门都是讳莫如深,闭口不谈,这也就成了好事者嘴里的谈资,各种版本层出不穷。
有的说,是因为魏求喜权欲熏心,迫不及待地想结果祝由宗主之位,所以打算谋害魏老鬼,有的说他判出祝由,勾结龙虎山的妖道,有的说他天生淫棍,勾引二嫂,偷看隔壁寡妇洗澡,等等等等,但是没有一个版本可以自圆其说,所以,诸人对当年这段辛密,极为感兴趣,所有人都停下了筷子,等待着即将上场的这场好戏。
邬无霜脸色变了变,道:“这段公案,当年已经了结,魏求喜被打入落洞这是不争的事实,没有宗主的允许,不可以踏出落洞半步,不然便是我祝由之敌,魏老四,难道你不承认此事吗?”
魏老鬼冷哼一声,正要辩驳,就在此时忽然一个懒洋洋的声音响起来,“谁说没有宗主的允许?”
唐方一身大红袍子,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身边跟着一脸笑吟吟地等着看好戏的王仙峤,唐方笑了笑道:“我已经让他出来了,怎么我说的话不算话吗?”
众人这才猛地想到,眼前这个人,才是祝由的最高权威代表祝由宗主!
邬无霜顿时无言以对,但是强自辩驳道:“你……你……”
“我,我我我什么,”唐方双目猛地一瞪,“我说他可以出来了就可以出来了,只要他愿意,哪里都可以去,我是宗主,祝由的事情我说了算,那个谁,莫非你想抗命不成?”
王仙峤笑嘻嘻地伸过来大拇指,赞道:“老祖,霸气!”
魏求喜看了唐方一眼,却没有半分的感激之情,回头过来一一将邬家的子弟扫视了一便,冷冷地道:“都是一群酒囊饭袋,一起上吧。”
“你!”邬无霜顿时勃然大怒,但是魏求喜的实力,他是最为清楚不过了,在二代弟子中,当年就仅次于王云光和邬,就算当年邬胜其一筹,但是也是伯仲之间,多了几分运气,这几年过去了,他在落洞中潜心修行,怕是更上层楼,己方弟子怕是无人是其对手。
若是邬在此,岂容他张狂。邬无霜暗自心恨,只是赶尸大会之后,这小子便如同人间蒸发了一般,没有再露过面,不过邬的脾气他最为清楚,怕是因为败在了方云的手里面,独自修行,期待一雪前耻。
邬无霜只得强自将这口气咽下,换上另外一副脸面,皮笑肉不笑地道:“刚才我不过是开个玩笑而已,大家都是祝由的人,何必伤了和气。”
魏求喜淡淡地道:“你开玩笑,可是我却当真了。”
“这……”邬无霜看了眼魏老鬼,期待他来为自己解围,但是魏老鬼却恨他刚才一而再再而三的咄咄逼人,有心挫挫他的锐气,低眉垂眼,没有半分说话的意思。
“这老鬼……”邬无霜暗自骂了一句,恨得牙根痒痒,他知道,魏求喜就算再强,若是邬家子弟一起上的话,他必败无疑,但是问题是,当着这么多祝由弟子的面,他邬家岂能做出人多欺负人少的事情?
若是一个一个上的话,怕是没有一人是他对手,邬无霜只怪自己聪明反被聪明误,没料到斜刺里面杀出了魏求喜,一下子将整个场面扳了过去。
现在轮到他邬家难堪了。
邬无霜看了看唐方,有些求救般的道:“今日乃是宗主大喜之日,我看我们还是不要舞刀弄枪的好,唐宗主您看是不是……”
“没事……”唐方呵呵一笑道,“大家都是江湖中人,就应该用江湖的办法贺喜嘛,要弄出点红来才好,显得喜庆!”唐方其实早就看不惯邬家盛气凌人的样子,今天他大婚,本想和和气气的过来,这邬家的人偏要跟他过不去,依着唐方的脾气,岂能帮他!
“这……”邬无霜暗自道,看来躲是躲不过,只有硬着头皮上了,打定主意后,邬无霜回头望了一下诸位弟子,大声道:“哪个小字想跟魏家大少爷过上几招的,给我出来,魏求喜乃是魏家少年中的一人物,得到他的指点,你们终生受益,输了也没关系,当年你们师兄邬在赶尸大会上,都只是险胜他,你们这些人,十个都不是邬一人的对手,只当是陪魏少爷开开心,练练手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