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求喜道:“你可知道为何我要救你。”
白寒呵呵笑道:“那么多疑点未揭开,你怎么肯放我就这么干干脆脆的死去,只是我不明白,你为何要抢出那一剑,你明明可以慢慢的……”
忽然白寒一拍额头道:“我明白了,原来你是不想让一些人知道,看来魏家没有选你做宗主却选了一个外姓的唐方,你心中到底还是放不下啊。”
魏求喜冷哼道:“这是我魏家的家事,与你何干!”
白寒神秘一笑道:“自然是没有关系,但是你我之间倒是有蛮多相同之处,皆是被祝由所抛弃之人,魏老鬼明明有你却不传祝由之位,而我白家明明出生祝由,却不能认主归宗,我们都是被祝由抛弃的可怜人,我们之间可真的应该好好的聊一聊。”
魏求喜道:“你若是要我信你,便要对我坦诚相对,不可有半分隐瞒,不然依你现在身体状况,我取你之命不过反掌之间。”
“那是,那是。”白寒道,“我这条老命,本就是被你所就,你什么时候想要拿去,我也无话可说。”
魏求喜道:“你召集祝由诸人,便是召开赶尸大会,排挤唐方,你明明知道,唐方不是你这等人所能对付的,为何还要开罪他?依你的智商,应不至于做这样的蠢事。”
白寒叹息道:“老夫何尝不知道,只是老夫已经别无选择,不过,老夫原本还有所依仗的,只是没想到被人摆了一道,落得半盘皆输,是老夫智不如人,输了也是应该?”
“帮拳?你请了何人帮拳?”
“在祝由中,能够和唐方一抗的人,除了他们三人,还能有谁人?”
“三人?”
魏求喜道:“你说的可是方家三祖?”
“不然呢?你说我若是有方家三祖相助,唐方怕是也不见得是对手,唐方不过是以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人而已,只要有人能够制住了唐方四肢,那以老夫的头脑,不稳胜他吗?”
魏求喜森然道:“你太小看唐方了,今时今日的唐方,已经不是以前的唐方了,依你现在的头脑,还真不一定是他的对手。”
“是啊,想不到唐方从鬼府一游之后,变得冷酷无情许多,人也似乎一瞬间开了窍,只是我到有些怀念当年的那个傻唐方了。”
“人总是要成长的,若是你只愿留在原地,犯错的代价也会逼你不断成长的。”魏求喜微微感慨道,“唐方历经了那么多,也许……也该长成真正的领袖了。”
“所以你更害怕唐方赖在祝由宗主的位置上不走了吗?别忘了唐方可是赢勾之身,不死不灭,他若是赖在祝由宗主的位置上,你今生今世也甭想在做这方面的打算了。”
魏求喜低下头道:“魏老鬼虽然是混蛋,但是看人相面这一点,他倒是行家里手,他既然将位置传给了唐方,就一定觉得,这位置,他比我合适。”
“可是……你甘心吗?你甘心一辈子活在唐方的阴影里面,你甘心唐方做了你魏家家族主的位子,以后生出的小孩却要姓唐,而你魏求喜却是残破之身,不能生育,魏家一脉,从此便断了!”
魏求喜豁然而立,道:“你如何知道。”
白寒呵呵大笑道:“若是幽冥血池当真那么好,天下人倒是谁都想去一试了,天下之间,哪有百利而无一害之事。你想必已经清楚了,只是有些人未必清楚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