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刺猬嘿然一笑道:“我们畜道,也并非江湖无名之辈,若是要我等诚服于你,你自然要拿出与我们身份匹配的东西,若是我等降了塔教,便是江湖上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我们付出了代价,希望黄莲圣母也不要诓我等,没有判经,赔本的买卖,我们自然是不会做的。”
黄莲圣母不急不慌,缓缓地坐在白刺猬的身边,到了一杯酒,慢慢的喝了下去,用“芊芊玉指”在嘴角轻轻一抹,放下酒杯,道:“我黄莲圣母重振塔教,首先找到了你们,是我黄莲圣母看得起你们,你们要是不识抬举,那就怪不得我了。”
说完黄莲圣母用手轻轻一点,点中一人,那人顿时面色铁青,豆大的汗珠如雨而落,倒在地上不断哀号。黄莲圣母一整衣裳,站了起来,道:“这塔毒之祸,便是当年天下第一硬汉也受不了,你们若是不信邪,那我也没有办法了,只好……”
白刺猬和黄皓相互看了一眼,未等黄莲圣母一语落定,白刺猬单手一挥,顿时间无数的银针铺天盖地地向着黄莲圣母飞去
速度快的让人目不暇接,而且在这么短的时间之内,即便是大罗神仙也没有辗转腾挪的时间!
哗,无数千万银针尽在眼前。
与此同时,黄皓腾升而起,一转身边的酒桌,酒桌如同飞轮一般,急攻黄莲圣母下三路。
两人联手,黄莲圣母危在旦夕。
在旁的段观音不动神色,手中依然在抚摸着那只狸猫,跟本连抬眼的力道的欠奉。
而在旁似乎在给黄莲圣母压阵的苏三娘子,也是根本没有半分紧张之色,就在此时,红光一闪而没,所有的银针似乎被这红光一卷而没,而那张已经接近了黄莲圣母的桌子,居然离奇顿停,在黄莲圣母的三寸之外!
黄莲圣母缓缓而立,用手轻轻地拿起那桌上的酒壶,道:“这好酒要是洒了,该多可惜,两位觉得呢?”
白刺猬和黄皓的脸色顿时变得难看至极,站在那里,看着在林黑儿身后升起的那盏红灯,嘎声道:“红灯照,果然厉害,我二人能有生之年见到圣母当年威震道门的法器,也算是不枉此生。”
黄莲圣母微微一叹道:“你两人若是降我,怕是这法器以后随时都可见得着,人生一世,何苦难为自己,多活几年不是挺好吗。”
“哼!”黄皓冷冷道,“我等若是降你,来生必受你摆布,和一具行尸走肉又又何区别。”
“好死总不如烂活,两位觉得呢?”隔着面纱的林黑儿轻柔地道,“我景仰两位都是道门中成名的人物,所以不忍加害,还请两位识时务者为俊杰。”
白刺猬咬咬牙道:“我等没有判经。宁死不降!”
“唉。人做所以愚钝,就是永远不知道自己到底有几斤几两,你两人若是不降,我最多少了两个手下,但是两位却是这辈子也走不出这门了,生死俱在两位之手,如何取舍,俱在你二人一念之间。还有,判经就算在我手中,也不能给你们,因为……你们不配!”
王仙峤在旁看得兴起,不由得嗤之以鼻道:“这黄莲圣母手上的功夫倒是不怎么样,但嘴上功夫倒是不错,想必这下面的功夫一定不赖,老祖要不要也试试。”
紫玲玎在旁听的一脸臊红,啐道:“王仙峤,你要是在胡言乱语,信不信我撕了你嘴。”
“你要是打得过我,怕是早就动手了,何必絮絮叨叨这么久,和那个女人一样,要是我,唰唰唰急道,砍瓜切菜,杀了几个,看谁不服,我就不怕这些人当真不怕死!”
唐方也不由得皱眉道:“这林黑儿乃是一个心狠手辣的人,连母占子身的事情都做得出来,今天倒是奇怪了,不像她一贯的风格。”
“这塔教声名狼藉,现在黄莲圣母手中没有一张好牌,若是连畜道都不肯服她,天下还有何人肯服她,为了重振塔教,她不得晓之以利,所以才没下狠手,这林黑儿倒是一个能屈能伸的人物,不愧是当年塔教圣母。”紫玲玎在旁道:“无论如何,我绝不能让这些降了林黑儿,要是让林黑儿坐大,怕是道门中又将一场浩劫。”说完便要作势起身,忽然只觉得一股阴柔之力传来,将她强自压下,王仙峤已经嘻嘻道:“不急,不急,好戏才开始呢,这谁是老鼠,谁是耗子,还说不定呢。好戏自然是要慢慢欣赏,你这么一上去,整场戏都不好看了,由看戏的变成演戏的,讨好不费力。何苦来着,紫仙子切莫焦急,慢慢往下看……”王仙峤脸上挤出一丝高深莫测的笑容道:“这戏。倒是越来越好看了,演技,也是越来越好了……”说完,眼中余光瞟向了一直在旁的苏三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