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老天鹅，人居然这么多！”
苏晓棠骑电动车载着赵飞燕来到恒鑫商场大门口，转了老远才找到一个位置停车。
正值十一黄金周，商场又要到10：28开门，所有人被拦在礼宾线外，乌央央的一大片，看着都快挤到车道上去了。
凭着合作时期弄到的恒鑫工作证，苏晓棠带着赵飞燕从员工通道走路进去，她到不介意跟人群里挤，她怕的是把人赵飞燕皇后脾气挤上来，动不动来一句：刁民，拉下去砍了，回头保准得上本地自媒体热搜。
标题她都想好了，《惊！东昌某商场开业，一女子被挤成神经病》
室内，商场中庭。
“你说说啊，老郭，你说说现在怎么办？”
“还有十几分钟就要演出了，你让我怎么办？！”
一个女人咆哮的声音回荡在商场空旷的中央大堂，美轮美奂的大舞台旁边，两个身穿舞蹈服的女子互相搀扶着，面色痛苦不堪。
听着声音有点耳熟，苏晓棠往前凑了凑，果然是个半熟不熟的熟人，恒鑫活动部的阿曼，之前因为会员系统线上活动内容需求开发对接过几次。
此刻的她脸色极为难看，愤怒中带着一丝绝望，她对着一个中年男人大吼：“所有流程我们排演过三次了，一分钟都不能错！开业的时候省领导和恒鑫总部高层都会到场，你现在告诉我活动时间可能会打乱，你说我会不会同意？”
“这也不能全怪我们吧！”中年男人留着小胡子，面色同样不好，看起来是这场开业典礼的第三方活动执行公司，他指着不远处的洗手间压抑着怒气道：“我们的演员一大早就来排演，你们非要先换演出服看效果，好，我们换了！这些舞蹈演员穿着高跟鞋跳了两遍，准备上场先去趟洗手间有错吗？”
“你们保洁没有把地上的水拖干净，害的我们好几个员工摔倒的摔倒，扭伤的扭伤，我还不知道怎么办呢！”
“你……”阿曼一时无言，就算最后要找物业工作流程的失误，眼下也是于事无补，她放慢语气，有些哀求的问道：“姑娘们能不能撑一撑，跳完这两首，或者能不能想想办法，在调一批人过来？”
“不行，”小胡子看了眼两个演员，一个脚踝肿的极大，一个光裸的小腿伤口还在流血，他无奈的闭了闭眼：“来不及了，只有十几分钟，别说人赶不过来，就是赶得过来，这首歌难度特别大，会跳的演员没几个不说，早就被其他场子定好了。”
“小琪的腿还在流血，就算上了台，有伤口也不好看，我，我试试吧！”扭伤脚腕的女演员咬了咬牙，起身道，郭总平日就她们极好，工作上不仅多有维护更是从不骚扰员工，她不愿看他为难。
“你不能跳了，真把关节伤到，以后都别想跳舞了。”赵飞燕的声音从一旁传出，阿曼看了眼插嘴的人，见是个极漂亮的女孩，以为是演艺公司哪位还没换衣服的工作人员，此刻也只是叹了口气，没心思训斥。
“你别多话了，阿曼现在心情肯定很难过，这么大的开业仪式，不说本地的自媒体，网红直播什么的，就是官媒都请了好几家，”苏晓棠拽了拽赵飞燕的胳膊，“领导说话，仪式倒计时什么的都安排得死死的，突然空窗好几分钟，全靠主持人说话来挺的话，场面的确会很难看，阿曼这次硬是背上了这口锅的话，至少两年内别想晋升……太可惜了，其实她人挺好的。”
“人挺好，她对你不错？”赵飞燕挑了挑眉。
“是啊，恒鑫是甲方嘛，一般甲方对乙方公司的态度肯定好不到哪去，但是阿曼还行，有次去找她对接资料，正好碰到她们公司吃下午茶，她把自己的那份给了我。”
“那行吧……”赵飞燕若有所思，走上前道：“刚刚你们说《Dankey》是吗？这首我会跳。”
“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