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初严晖白飞去陪家人过年,和不多的几个朋友见了面,大概三月中旬回到国内。

    回来他熟门熟路住进高级酒店里,收拾好补了个觉,醒来就登微信给徐咪发去消息,问电影怎么样了?

    [我杀青了。]

    [怎么想起来催进度?着急想看电影上映?]

    ——[没。]

    ——[问你有空没有,我回国了,一起吃个饭?]

    徐咪和严晖白之间关系有点复杂,她因为经常被这人气到,老不愿意承认两人是朋友,但真有个什么事要找人商量,她是倾向于找严晖白的。

    严晖白说约饭,徐咪也有空,就去了呗。

    他俩就在酒店附近一家餐厅吃的,吃完还聊了会儿,严晖白说过年那几天编辑抱了一大摞白纸上门来让他签完,那一摞,目测不会少于一千张。

    “那你签了?”

    “签了,签了一百个告诉他不能更多。”

    “我以为是十个,然后没有了一滴也挤不出了。”

    几乎没有失态过的大作家因为这句话愣了一秒钟,他意味深长的看向坐在对面正在喝水的徐咪:“Emmm...”

    徐咪说完就恨不得自己从来没认识过花魁姐姐。

    这就是和花魁姐姐唠太多。

    感觉整个人都污污污了。

    关键时刻她还记得以前听人说过,不管发生了什么事,只要我不尴尬,那尴尬的必定是别人。尽管她藏在鞋里的脚指头已经蜷起来了,还是发挥了中国好演员的素质,用疑惑的眼神回敬了对方。

    徐咪:?

    “想哪儿去了?我在说钢笔,签不了了,一滴墨也没有了。”

    “喔……”

    徐咪又抠了一下jio,同时挑眉:“你怪怪的。”

    严晖白也很镇定:“我觉得你说得很好,下次就用这个理由。对了,你这个年怎么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