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家这处洋楼三层高,从大门进到房子正门就有十几米距离,种着树龄不短的泡桐,开着紫色的长喇叭花。短短半分钟路程踩过落了满地的花,树影重重的短路,加密电话那端问他:“紧张吗?”
他在精神网络中回道:“没什么可紧张的。”
但也承认了:“本来还有老爹陪着,现在只有我一个人,输人不输阵,目前人有没有输不知道,但是一对六,这阵仗是输了个一塌糊涂。”
对方说:“没关系,把阻断手环取下来,直接把他们拉进你的精神网络碾压过去。”
他沉默片刻:“你也会开玩笑了。”
对方正要再说,叶家众人已经抛在脑后,男孩寂寥说道:“挂了,叶家装了精神网反侦察装置。”
他便不知道对方下一句话:今晚你应该只能见到几位女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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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至今日,回忆起昨晚也不知道该松口气,还是说果然被给了个“下马威”。
并没有一对六,大哥任务并未结束,依旧归期不定。他那位亲生的二哥带着那位假少爷,不顾两位长辈——小婶和伯母的劝阻,根本不打算见他。
小婶与伯母都是看着三十岁左右的年龄,真实年龄应该都再加十岁。
两人一唱一和,给他那位二哥找了理由“学校临时有事不得不返校”,“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但是也很精明,绝口不提同时消失的假少爷。
门外女士是昨日经堂姐聂明真介绍过的大伯母,昨日两位长辈都想与他多说两句,表现出的态度倒也热情和蔼。
如果慈爱中不要夹杂着某种居高临下的怜悯,或许还能让他对着这两位亲戚礼貌些。
聂明真果然也对这场面不耐烦,他就和这位堂姐二人互相配合,将两位长辈要展开的七大姑八大姨式的,要把他这十几年林城生活扒个底朝天的架势止住。
硬是找了他舟车劳顿需要休息的借口,即使长辈们看他精神的很,也让他敷衍的去了早就准备好的房间,不再打扰他了。
鸿门宴最终成了女儿国,除了他,这家中暂时没有第二位男性。
昨天晚饭送到了房中,他为了避开叶家的网络装置稍稍费心,整晚没睡都在试图侵入“夏城第一区研究所”资料库,正是陈家生任职过也因此被带走的事情源头。
这让他第二天一觉睡到下午,朦朦胧胧醒来了会儿,精神力像是蘑菇菌丝似的避开装置散开……
非他故意,那时候实在是睡迷糊了,精神力触角不动声色的侵入了这位大伯母的精神网络。
如同大伯母全身上下的珍珠点缀,她那精神网络个人加密空间的风格,也和她这人价格不菲的穿着装扮十分统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