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蓉听出是顾惜的声音,三魂七魄归位,拍着胸口道:“姐姐,人吓人吓死人的。”
“对不住,我没想那么多,看你后窗没拴,屋里又没丫鬟,想是你有准备的。”
“那日回来我就听说了你遇袭的事,也不知你哪日才会来,便日日留着窗子,你可好些了?”瑾蓉关怀道。
“放心,已是好了。”顾惜说着从怀中掏出一个香囊,从里面倒出两块小铁牌,放到瑾蓉手里。
“这是什么?”瑾荣拎到眼前借着一点点月光仔细端详。
“疏平令。具体什么作用我也不知道,你收好就是,”说完起身走到门口看了看,外间的丫鬟呼吸均匀,想来已是睡熟了,“这个东西不能告诉任何人,也不能给任何人看到,你想法子收好,一定得小心。”说着又掏出一张银票,“这是一百两,你拿着,你那个铺子我暂时不能去了,有人盯着我呢,你避开些。”
“惜姐姐,到底发生了何事?这个令牌似乎不是好东西,可不可以不要?”瑾蓉瞬间觉得这令牌沉甸甸的两个手都托不起来,自己只想先赚点钱,怎么好像被卷进了不得了的事情了。
“应该不行,那人说是给你的,你就收着吧。”
“谁说的?”瑾蓉奇道,自己在这似乎没有认识京城之外的人吧。
“你应该是不认识的,反正挺复杂,你收好就是。”顾惜觉得还是不说为好,万一将破庙中事说出来,保不准她就惶惶不可终日了。
哎,瑾蓉重新把铁片放入香囊中,攥在手里,“好吧,那我收着,姐姐有事可一定得跟我说。”
顾惜看着愁眉不展的瑾蓉,“放心,我会多留意你的,你就当没这回事,该怎么样还是怎么样就成。”
说完了话,顾惜就顺着原路返回了自己屋中,唐明轩托付的事情办完,也算了了一桩心事,但就因为这两块牌子,京城风云诡谲起来,顾惜又觉得心里闷闷的,这风雨欲来的感觉着实不好受。
第二日一早,顾惜便又恢复了早起练武的习惯,躺了这么久,骨头都僵硬了。
顾怜远远看见演武场上的烟尘,停下脚步想了想,便又原路回去了,每次遇到她总没好事,说也说不过,打也打不过,真是讨厌死了。
刚走到花园,管家就匆匆忙忙跑了进来,“福伯,你这么急着做什么去?让底下人去不就成了。”
“二小姐,”管家福伯停下脚步,用衣袖擦了擦额头的汗,“大小姐可在演武场?”
“她呀,一能动可不就被她霸占了,哼。”顾怜撅着嘴说道。
“哎呀,二小姐,六皇子府来人给大小姐送东西,老奴得去请大小姐。”
“六殿下?他来了?在哪儿?”顾怜一听六皇子两眼放光,恨不得立刻冲到六皇子面前。
“二小姐,六殿下没来,是殿下府上的孙长史,指明了要把东西亲手交到大小姐手上,哎,二小姐,您别去。。。”福伯眼看着顾怜一阵风似的消失在了眼前,只得又叹了口气,拉住园子里一个经过的下人,吩咐去将大小姐请到前院偏厅,哎,自己这把老骨头,可是跑不动了。
顾惜正想着风先生给的《归藏》,一边走位一边练着剑招,看看到底怎么才能将两者融会贯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