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是盛夏的蝉鸣、蛙叫、叶响,吵闹人心,此起彼伏。
眼皮再一次沉重地撑开,日光已经变成一滩融化的鸭蛋h,暖橘sE,油润地浸过床单上的格纹。
“……哥。”
陈萝芙伸出手,m0了m0。那一小片光斑,照到指背,微微发热。像是做过几十、几百遍的动作,嘴唇本能地翕动,她轻声喊了一句。
“醒了?”
后背传来低沉的一声,贴着耳根,呼x1经过皮肤,留下cHa0Sh的痕迹。
她缩了一下脖子,转过身,借机拉开一点距离。
臂弯宽阔,T温熨帖。陈昱洲摘下眼镜,侧躺在枕边,静静地注视她。
即便醒了,她还是牢牢地抱住被子,想要坐起身,“不好意思,我突然睡着了……”
“没关系。”陈昱洲手臂不松,将她押回床上,唇角提着说:“本来,我们以前也是一起睡的。”
不及说其他的,陈萝芙的肚子小小叫了一声。
一觉醒来,已经是傍晚六点。她午饭在医院里吃过,办理出院手续以后,便陪陈昱洲去了公司,除了一块蛋糕、一杯咖啡,她没有吃过其他东西。
陈昱洲笑了,“冰箱里还有一些菜,我去给你做晚饭。”
说完,翻身下床。
陈萝芙不好意思独坐着,与他一起下楼,打算帮些忙。
“我来洗菜吧。”她踮起脚,越过他的肩膀,看见水池旁的滤水盆。
冰箱敞开,冷气洄游。
陈昱洲盯着塑料隔板,有一些恍惚。
不真切的幸福冲昏头脑,他短暂地发怔。视线中,一截芹菜的绿叶垂下,上面有虫咬过的圆孔,破烂又新鲜。如同此刻,在x腔里虚弱跳动的心脏,Si而复生。
他突然不确定,刚才是否是她主动、真心地亲口说愿意和他待在一个空间。
“哥?”
见他一动不动,陈萝芙疑惑地喊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