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十一点,门铃响了。聂璇迷蒙地睁开眼,隐约听到有人说要进屋打扫。她这会魂还在天上飘着,伸出手在床头摸索了半天,按下了“请勿打扰”的按钮。
脚步声走远了,聂璇又闭上了眼睛,眼皮沉重无比,浑身又酸又软,她试图翻身,突然“嗷”地惨叫一声。
腿心火辣辣的,一碰就疼。聂璇觉得不对劲,强撑着坐起身,这才发现自己竟然还整齐地穿着昨天的衣服。
怎么回事?难道昨晚没做成?她低头看了看,半露的前胸上什么痕迹也没有,脱下裙子,乳头有些肿胀,内裤还穿得好好的,只是有股奇怪的味道。
她拉开内裤,低头一看,骇得脸色苍白。腿心红得堪比四月的海棠花,花唇肿着,把小穴挤成了一条缝。不知道昨晚被人做了什么,两腿之间跟磨掉了一层皮似的,又辣又疼,根本碰不得。
聂璇喘了口气,抬头四处看了看,房间里只有她一个人,大床也只有她睡过的痕迹,她艰难地爬起身去拿自己的包,却发现旁边放着一包崭新的衣服,衣服旁有一管药膏,药膏下压着一张纸条。
字体飘逸雅致,只留了一串手机号,落款是两个字:颜柒。
聂璇皱眉看了看,她记得祝星给她约的那个男人并不叫这个名字。聂璇有些慌,昨晚她为了克服心理障碍实在是喝了太多,不至于断片,但记忆总是朦朦胧胧的。
聂璇不确定自己要不要报警,她觉得也许应该先试着联系这个叫颜柒的人。
身体上还残留着奇怪的味道,聂璇决定先洗个澡。祝星曾经告诉她,跟男人做很爽但是味道并不好闻,男人的体液总带着一股涩与腥。聂璇低头闻了闻,却觉得这味道不涩也不腥,有些靡靡,但的确是一种藏着甜腻的香气,她并不讨厌。
聂璇两腿合不拢,扶着墙挪到浴室,浴室的全身镜照出了她雪白曼妙的身体,她不经意地侧眼,看着微卷的长发搭在腰间,突然叫了一声,她想起来了!
昨晚不是在这个房间的大床上,而是在一个逼仄的空间里,她根本没脱衣服,紧身裙裹得她动弹不得,而压在自己身上的那人……也有一头黑色长发!
我的天呐!是个女人!聂璇惊恐地捂着嘴和镜子里的自己对视,她居然和一个女人做了!迷乱失控的快感随着记忆被一起唤醒,聂璇打了个颤,心有余悸地抱紧了自己的身体,被那女人掌控的感觉实在是快乐到令人恐惧。
聂璇洗了澡,岔开腿坐在床上龇牙咧嘴地给自己上药。祝星的未接来电有三十多通,聂璇想忽视,这时又一个电话打进来。
她抿了抿嘴,接起电话。
祝星急吼吼的声音在电话那头想起:“老天呐!你再不接电话我就报警了!你在哪呢?昨晚到底干什么去了?人还活着吗?”
聂璇含糊地说:“我……我在黑钻呢,昨晚……昨晚跟你约的那个人在一起啊……”
“放屁!”祝星打断她,“晚上八点那男的给我打电话,莫名其妙把我骂了一顿,说他被人当成流氓给打了,你被人带走了,我听说见义勇为的是个女人,还乐了好一阵!结果半夜打你电话一直不接,给我吓出一身冷汗,还以为你被哪个女人给卖了!”
“啊……”聂璇吞吞吐吐地道歉:“对,对不起啊,我手机静音,没听到。”
“所以你昨晚到底干嘛去了?那个女人见义勇为救了你,然后呢?把你送到酒店睡了一觉?”
“是……是这样。”聂璇作为一个直女,无论如何也说不出自己和女人睡了这种话。
祝星松了口气,不无遗憾地说:“嗨呀!可惜了,那男的条件真的挺好,虽然他昨晚实在是窝囊了点哈哈哈哈,可你的计划还没完成啊!再找他估计是没戏了,你等着!我重新给你挑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