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砖黛瓦,飞檐翘角,祠堂香火缭绕,祭奠着云家的列祖列宗。
云宁端正地跪在蒲团上,双手合拢至于膝盖之上,两腿贴得严丝合缝,一动也不敢动,如同一尊雕像。
身旁的侍nV梦璐见了都觉得心疼,明明将军和夫人没有罚她,为何小姐会主动跪在这里。
莫不是傻病又犯了?
一个时辰慢慢过去,云宁双手合十,在心中默默忏悔:
“小辈云宁,上辈子被J人所害歹人所误,幸得祖宗庇佑,得了重来的机会,这辈子,云宁一定会亲贤人远J佞,好好留在家中孝敬父母,此生不会再求任何姻缘。”
说罢,她又对着祖宗们的牌位磕了三个响头。
心事已除,云宁巍巍颤颤地想要起身,梦璐连忙赶了过来将她扶起。
两人还未跨出祠堂,就看到一位年轻的贵妇人扑了过来将云宁抱在怀里,“心肝”“宝贝”地直叫。
看着nV儿憔悴的面庞和苍白的嘴唇,她又气又急,握紧了云宁冰凉的手,焦心开口:“宁宁,我的宝贝宁宁,你怎么虚弱成这样!”
云宁不想让母亲担心,强打起JiNg神,对她淡淡一笑,“阿娘,别担心,宁宁昨天偷溜出去玩了,自己来祠堂领罚的。”
“不就是出去玩了会儿吗?你把整个府里翻过来阿娘也舍不得看你受苦啊!”
云夫人整理好云宁额前的碎发,和梦璐一左一右将云宁扶回了她的院子里。
待她躺回床上后,云夫人执着她的手Si活不愿意松开,又对着梦璐开口吩咐道:“先去小厨房端一碗小姐平日最Ai吃的sU酪,再打一盆热水送过来。”
“是。”梦璐领命开口。
“阿娘,你关心则乱了,nV儿没事的。”云宁使出力气开口想让母亲放心。
云夫人的泪水扑簌簌地落了下来,“怎么会没有事,宁宁跪了一个时辰,你方才走出祠堂的时候,阿娘都看到了,你路都走不稳,怎么会没有事!”
她拿出帕子开始抹泪,这个孩子是她拼Si生下来的,人人都说宁宁从娘胎里带了一GU傻气,但云夫人一直坚信宁宁不是傻,而是至真至诚的可Ai。
云宁握住了母亲的手,小时候也是这样,母亲的大手包着自己的小手,如今自己长大了,手指也变得更长,再也包不住了,是该轮到她来保护父母了。
“不过是跪两个时辰,宁宁是要给自己长记X,只有罚得越狠,才能记得越深。”
“你不过十七岁,有什么需要担心的?”云夫人长吁一声,继续关怀,“等会儿阿娘要给你敷一敷膝盖,免得我的宝贝宁宁落下什么病症。”
母亲越担心,云宁便越觉得羞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