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对自己很信任,是以,自己官厅申请的搜查令,虽然理由牵强,他还是会签。
而不管,是不是什么议员家宅。毕竟,如果是什么贫民窟,或者帮派分子家里,这样的搜查令,申请也很容易,不会那么难签,有差不多的理由就行。
在他看来就是,同样的理由,那凭什么,议员家就不能搜?
不过,如果有一次,自己犯了错,估计再想利用他这个弱点,就没那么容易了。
看着气急败坏的高德培,陆铭挥挥手,示意想将高德培拉出去的保安关门。
高德培还在咆哮:“这且不说,为什么将我夫人带回来协助调查?!”老头是真急眼了,面容都有些扭曲。
陆铭想了想,摇头:“案子还在调查中,请恕我无可奉告,不过高议长,很多人,因为工作忽视了家庭,有很多你可能想不到的问题,我现在的调查,也是为你好。”
说这话,想想,自己也是,以后,不管多晚,还是要坚持回家。
高德培凝视陆铭,点点头:“我会记住今天的!”转身向外走去。
陆铭慢慢拿起茶杯,抿了一口,看来不管最后真相如何,高德培都觉得自己严重羞辱了他。
但查案子就是这样了,不可能事先通知你,那潜在的凶手也会知道了,尤其是,这个案子,又是如此的复杂。
……
审讯室玻璃墙前,陆铭看着里面的人。
正进行盘诘的是福墨思和一名检察官,以福墨思为主,但不管福墨思说什么,对面都是摇头不答。
正接受调查的是一位美貌少妇,三十出头年纪,青色旗袍,看起来高贵淑雅,高德培的夫人高王氏。
这个世界,婚后随夫姓的并不多。
高王氏身旁是位四十多岁的中年律师,来自瑞德律师事务所,是中洲人,四段高等律师,和刘翰眀是同一等,对中洲人来说,还是很难的。而且,基本上中洲人四段高等律师也就到了头,因为能接到大案子的机会太少,上升渠道也就有限。
而能在瑞德这种东海顶尖的律师行站住脚的中洲人律师,就更不容易。
虽然这位叫谢大定的律师,看起来病秧子一般,额头不时冒虚汗,要拿手帕不停的擦,而且,时间长了,就会拿出药瓶,往嘴里塞颗药,很弱的样子,就好像可以被任意欺负的那种老实人。
但陆铭看着他,微微蹙眉,直觉上,这就是个难缠的对手。
“你十六岁就作为续弦嫁给了高德培议员,当时高德培议员四十五岁,但直到十年前,高德培议员五十四岁,...四岁,你二十五岁的时候,才怀了身孕,生下了高玉龙?”
虽然对面一直什么问题都不回答,但福墨思还是耐心的,一个个问题问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