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您家那位老大最近是大放异彩,靠着赈灾布施大展头角,现在民间那群破落户对他的赞誉可不小,势头很盛啊。"
说话这的人庞大腰圆,驼红色醉脸上络腮胡交错纠缠。他举杯痛饮,仰头大笑,看似无心之言实则暗含尖酸挖苦。
这话问的突兀,在场的人皆不约而同噤了声,赵家两兄弟间千丝万缕的关系谈不上是秘密,但也绝不是能坐在饭桌上随意谈论的。
众人闻言禁不住去窥赵梁颂神色,见其面色无异后方重新传杯弄盏、声色犬马起来。
赵梁颂嗤笑着,好似全然不在意般,他慢条斯理地抽净最后一口烟,捻灭了指尖掐着的烟头,眼见缕缕青烟顺着座椅旁的雪茄台冒上来。
侍从弓着腰身麻利地递上净手帕子,赵梁颂则目不斜视的微抬起手接过,将手指一节节揩干净,冷笑着说:“听说你弟弟最近跑江西那边弄起了茶叶生意,七搞八搞的,又遭逢水患赔了不少吧。怎么着,明年也要我大哥的善心临幸吗?”
这话着实狂傲,此言一出场面上便传出窃窃笑声。不过人人皆知赵梁颂脾性不好,他一向目中无人,能说出这种令人下不来台的话也应当。
毕竟他对男人可没对漂亮女人那么好性子,尤其触怒他的还是个容貌鄙陋的粗犷大汉。
赵梁颂不久前刚刚接手了赵家的军火生意,眼下南方战火纷飞,他靠着倒腾枪支弹药大发横财,正是事业做得有声有色之时。除此之外,足以支撑赵津棠从去年秋直至今年晚冬的行善资金多是赵梁颂从自己手里拨给他的,可以说若没有赵梁颂出手相助这事的进展定然不会如此顺利。
老狐狸赵国璋对此则睁只眼闭只眼,他老了,管不得了,只要不动他库房里的银钱兄弟俩怎么折腾都随便。
钱有了、人心抓了、兄弟关系缓和了,一箭射三雕,世上还哪能有这么好的事。
这人惨遭赵梁颂落脸,干笑两声后颇为作态地对瓶痛饮几口酒,恨恨想到:穿成这风骚样,我当你多有种,不知道是来引诱哪位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