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的阳光透过雕花窗框射进来,洋洋洒洒映在赵梁颂脸上,往日锐利如鹰隼般的面于眼此刻显出几分乖张来。
既是作伪又是真心。
赵梁颂两步走到窗前,微微垂眸,透过窗板间的那道小缝隙俯瞰这条长街。
狭长的眼冷睨喧嚷的街头巷尾,不带一分一毫的感情。
扫过叫卖的、拉车的、唱戏的、哭冤的、带着枷锁的、拉着条幅的...
这一眼扫的云淡风轻又不可估量,末了嗑哒一声亲手落下撑窗的木叉杆,隔绝外界一切纷扰,让人只专心于眼前这一亩三分来。
赵梁颂穿件竹叶青绣样的千山翠清袍,宽肩长腿,往那一坐教人长眼,举手投足皆得心应手。
只是他这手不知道叫什么利刃割了好长一道口子,从指缝转圈一直割到小臂,上头缠着绷带,瞧着像是刚新鲜出炉的,还能往外渗血。
这伤在他身上不显狼狈,反倒平添几分狠厉肃杀之气,让人误会他是在哪打了、杀了什么人,才害了手。
赵梁颂眯起眼睛,故意给这手举起来晃两下,生怕眼前人瞧不见。
若不是袖子长遮住了大半,瞧着还能更惨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