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海生看了看父亲放在桌面上的眼镜,又看了看挂钟,挂钟发出沉稳的滴答声。
五分钟……
十五分钟……
二十五分钟……
一个小时……
父亲进了浴室很久,却迟迟未出,时间之长,以至于会让人认为是不是在浴缸里淹死了。
将一个大男人身上的泡沫冲干净并且把他从浴缸里拖出来是件辛苦的事,昏睡的人死沉死沉的,湿滑的皮肤更加大了抓取的难度。
李海生向来都是个好孩子,他已经拿了一条大浴巾铺在父亲的床上,把人拖过去后就能直接擦干身体。他细致入微地为父亲擦拭干净身体的每一个部位,让皮肤变得干爽,让头发不再滴水。整个过程有点像在为打扮一个人偶而精心做好准备,不过李海生没有玩偶依赖症。
反而他跳脱地想起一首自己很爱听的歌曲,讲述的是一个小朋友的母亲在为小朋友庆祝生日后就上吊自杀,导致小朋友深刻地记得母亲的手在他脸颊上划过的感觉,迷恋上尸体,长大后在每年自己生日的时候就把一位女朋友叫到家里一起庆祝,一起吃巧克力蛋糕,之后将其麻醉为其换上母亲的衣物,戴上母亲的戒指,将她的手切下来作为留念这样温暖又阴森的故事。
但他只会为父亲的身体很好地绑上暗红色的丝带,就像他以前看到的杂志上被艳红的绳索捆绑住的男人那样。那一大卷暗红色的丝带是他以前在高中的时候拿来做学校交换礼物的包装后剩下的,捆绑的手法是他之前看杂志后产生兴趣在论坛找了很多绳艺的教程学的,虽然手法有些生疏,然而他还是能完好地将他的父亲捆得几近完美。
他将父亲的身体用菱缚束缚后并没有使用后手缚绑手,只是把手腕捆起放置在其身前。
他打开父亲的衣柜,从里面挑了一条深蓝色附有黄色斜纹的领带,将用领带宽的一面尽量遮盖住父亲的双眼,绕后打上结实的结。
偏白的肤色和暗红色的丝带很相衬,会让人想把更多的红色的事物涂在裸露的皮肤上,比如鲜血之类的。
他出去将浴巾扔到脏衣篓好后再拿走吹风机,插好电源,坐在床边将父亲的头抱在怀里,把吹风机调到最小档的热风,轻柔地吹干父亲的发丝,他的动作很温柔,左手插进发间的动作都像在按摩。
整理好后,他放好吹风机,在外面拿好平时常用的小刮刀,将它仔仔细细地做好清洁拿到房间放在床头柜上。
现在的父亲是一件包装完好的礼物,与交错的丝带结合,散发的是人体结构自带的美感,让李海生忍不住用手机记录,父亲给他买的手机拍照颜色很好,拍下画面简直是是一组极好的人体参考素材。
他等待着床上那个被红丝带将颈部到腿根都捆绑好的男人醒来。
不过李海生的耐心是有限的,他希望父亲能快点醒来。
所以,他将那个早已与父亲打过照面的棍棒清洗消毒好,再回来锁上了门,将外界的喧嚣隔绝。刹那间,父亲的房间充满馥郁的白百合花香,芳香迷人。每一次呼吸都有花香从鼻腔再到气管钻入腹部,让人陶醉其中,无法自拔,熏染血肉,勾引味觉。
将黑色的棒子涂满透亮的润滑,他将其挤入父亲的胯下,因为没有事先扩张,他的动作很慢,一点一点慢慢地推进,尽量不让父亲受到伤害,毕竟这不是里的檀香刑。
父亲安静得跟死了一样。
如果父亲死了的话,自己会怎么料理这些事情呢?要不将他一块块分开放进冰箱里,自己想起他的时候就食用一部分?那么自己要是被朊病毒感染也是一种命中注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