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天心情不好没什么兴致,不过他说得也没错,做白吃白住的男朋友还不给操确实有点没有职业道德。”

    “法律上有一条罪名叫婚内强奸罪。”我说,“没有这种义务。”

    他应当没想过我会接话,眉心困惑地蹙着,许久之后,像得出了什么有趣的结论,似笑非笑地确定道:“你喜欢我。”

    即便知道他说的喜欢并不是那个意思,我的心脏还是落空了一拍。

    “我们今天才说上话。”我提醒他。

    “是啊,所以我也很奇怪。”他忽然又对我有了兴趣似的,不急着走了。

    那张漂亮的脸在我眼前放大,带来的冲击太强烈,一时间耳边的声音都遥远了:“你以前见过我吗?好奇怪啊,可我真的对你没印象。”

    “还是说其实是见色起意,想睡我?”

    我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什么。

    “算了,”他直起身,那张精致的脸也从我呼吸可至的地方离开了,自言自语般说了一句,“和谁都一样。”

    “你有钱吗?”他无厘头地问。

    “还行。”我茫然地答。

    “比梁天川呢?”

    我保守地回答:“差不多。”

    “太好了,”他笑起来,“带我回你家吧,我踹了梁天川给你暖床呀。”

    这就是我和邓望津的重逢,不过于他算是初遇。

    ——

    我把他捡回了家。

    当然不是坐地铁。

    即便我刚刚扔了他的防身用品,他看起来依旧对我毫无防备,坐上出租没多久就裹着我的外套睡着了,慢慢地歪向一边,直到我的肩膀上多了一个有点重量的东西。

    我沉了沉肩膀,让他能靠得更舒服点,同时低下头,借着车内昏暗的光观察他,灵光一现地意识到,他并不是对我毫无防备,不管把他带走,坐在他身边的人是不是李冕,邓望津都会这样毫不设防地靠在他身上,制造出全心全意信任他的假象。

    这是很漂亮,因为太漂亮而产生距离感的一张脸。即便他紧紧贴着我的肩膀,我也觉得我们之间隔着厚重的玻璃展柜,他是展柜里最昂贵的人偶。如果不是这张大学时期就声名远扬的漂亮脸蛋,梁天川也不会锲而不舍地骚扰他两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