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在另一边,”他说,“你摸摸。”

    “邓望津!”梁天川咬牙警告他。

    “算了。”我把那把刀放回他口袋里,收起烟。

    问道:“需要我帮忙吗?”

    “你什么意思?!”梁天川立刻说。

    邓望津有些意外,然后说:“不用。”

    我点点头,不再多管闲事,转身走了。

    梁天川还在说着什么,但应该不是冲我,我没仔细听。

    走远了些,那两人的声音已经完全听不到了。

    说不清出于什么原因,我迟迟没点屏幕上的叫车。

    ……啧,也不是说不清吧,就是我不想说。

    大约十五分钟之后,地面上出现一个清瘦的影子,慢慢拉长,缩短,停在我面前。

    “好心人,”他说,“可以关爱一下失足青年吗?”

    我的目光难以控制的落在他红肿的脸颊上,也许是因为皮肤白,这一片巴掌印显得格外触目惊心,足以见得打他的人一点也没留情。

    “可以帮忙叫救护车。”我说。

    他又一怔,随即笑得弯下腰:“你真有意思。”

    我等他笑够了,问:“所以需要吗?”

    “随便,你不放心的话。”他回答得模棱两可。

    算了,梁天川死就死吧。

    一阵风起,吹得我起了一身疙瘩,邓望津看起来穿得更单薄,衣服随着风的弧度贴在凹陷的腰上。

    “你冷不冷?”我问。

    “冷的,”邓望津看穿了我的意图,略带戏谑,“要把外套给我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