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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寒山自是什么也没听到,不过观厉云停的神情,在他昏迷时,似乎讲了不少大不敬的话。
终是忍不住道:“停儿,莫要闹了,什么陛下国师的,告诉为师这是怎么了?”
厉云停惊中带喜,抬起燕寒山一只手,握在掌心,热量传递过来,“国师终于肯与寡人师徒相称了。”
燕寒山盯了会儿他的眼睛,清澈中带着一丝愚蠢,心道完了,他的徒儿可能被时空乱流挤坏了脑子。
经过多日观察了解,燕寒山已大概知晓此地为何地。
乃是个被称为羽的神秘国度,国都建于群山之巅,百姓人人有翼,极擅飞翔,无外敌,无天灾,四海承平,人寿年丰。
厉云停则是新继位的年轻君主,而燕寒山的角色,是从小教导他的国师。
新君主还没把皇位坐热乎,一群大臣便开始谏言立后纳妃。
这令君主烦闷不已,只因他已有心上人,而这心上人,并未对他的爱意表态。
至于这心上人是谁,燕寒山不至于蠢到不自知。
观厉云停每日投诸过来的腻歪眼神,不就是自己么。
说是这国师也是立后大军的一员,三番五次劝说君主,嘴皮子都快磨破了,羽国国君软硬不吃,将他气个半死,昔日师徒情分都断了,更是因此晕厥在床。
当日厉云停问燕寒山有没有听到什么,以燕寒山对他的了解,估摸着是讲了些不入流的污言秽语。
且不论这羽国究竟是怎么回事,单单立后一项,燕寒山是决计不同意的。
一来,燕寒山想要厉云停的脑子快些想起以前的事来,羽国绝非久待之地。二来,他也不愿停儿跟其他女人好。
于是乎自个儿厚着脸皮壮着胆子,择了个恰当日头,找上厉云停,打算同他摊牌。
厉云停正在书房批阅奏折,时值深夜,燕寒山推门而入。
年轻君主身子一僵,“国师,你怎么来了?”
随即手忙脚乱收拾一桌子的卷轴。
燕寒山眼睛一扫,便见那卷轴之上画着诸多美丽女子,心下了然。
调侃道:“陛下前脚说对我情深义重,后脚物色起美人来了,陛下倒是很会哄人,两头讨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