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卧室内,浮动着悠悠的暗香,沁人心脾。
陆怀笙一进屋,就闻到了这股熟悉的风信子信息素,还是一如既往的强悍、冷冽、霸道,攻击性十足。
几乎是瞬间就让他回想起了五年前的那个夜晚,那晚其实也算是他的噩梦。
唐鹤枭穿着纯黑色的真丝睡衣,衣领和手腕处还带着繁复精美的金丝花纹,衬托得他本人更加尊贵,神圣不可侵犯。
在灯光下,那双锐利如刀的眼睛像淬了毒般,只是轻轻地扫过来,便让人觉得冰寒刺骨。
陆怀笙只看了唐鹤枭一眼,便不愿意再和气对视。
那会让他觉得自己被压制,很不舒服。
陆怀笙不清楚唐鹤枭的等级有多高,但在那晚之后,他一直坚信唐鹤枭的等级绝对在他之上,而不是想别人说的那样是一个残废的Alpha。
更重要的是,唐鹤枭的信息素给他的压迫感也是十足的,他是抵抗不住的。
“过来。”
男人淡漠低沉的嗓音响起,声线清冷,仿佛千载寒雪,能够冻死人。
唐鹤枭的脸上没有任何情绪波动,依旧平静得好似一潭死水。
这种平静,让人不敢小觑,甚至连呼吸都变得极为缓慢,生怕惊扰了他。
陆怀笙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他并非怕唐鹤枭,只是不知该怎么做。
他不是怕他,只是觉得自己现在的身份太尴尬,而且他不是很清楚自己我会走到这一步,这跟他出狱前的计划简直是天壤之别。
唐鹤枭眯了眯眼,但他却并不打算逼着陆怀笙过来,而是从床头柜里拿出一根雪茄点燃,自顾自地抽了起来。
烟雾缭绕中,那张英俊的脸显得格外深邃迷离,仿佛黑夜中的妖孽。
只不过,那眼眸中闪烁的光芒却是冰冷无情的,像是一条蛇在吐着红信,随时都准备着扑向猎物。
唐鹤枭就这样静静地坐在椅子上,一边抽着烟,一边盯着陆怀笙,像是看着砧板上的鱼儿一般。
陆怀笙觉得他此刻就是案板上的肉,唐鹤枭想什么时候吃就什么时候吃。
他皱了皱眉,想摆脱这样的处境,但这一时半会儿的,他还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来。
陆怀笙很谨慎,他小心翼翼地往唐鹤枭的身边凑过去,然后坐在了床尾,中间至少和唐鹤枭隔了三四个人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