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小的时候,邝家就教会雍月一个道理。

    上位者的注意力,是b权利更稀缺的东西。

    而争夺注意力,b向上攀爬,更困难。

    飞航楼下,她说他们不熟,也是真心话。

    因为只过了半个月,他竟然就不记得她了。

    当时她送钢琴老师出门,迎面撞见一群个高腿长的少年。

    意气风发是权贵子弟的标配,个个面无忧愁,眼含淡漠,光看眼神就知道和谨小慎微的自己不是一路人。

    有人睨着她笑,“都说邝家来了个新妹妹,原来是真的。”

    雍月拿不准怎么应对,紧张地去看邝聿燃。

    可少年单手抱着篮球睨着她,那双眼冷淡,漆黑,疏离。雍月的心不禁悬起。可紧接着,他非但没替自己解围,反而思忖了两秒,最终居然懒声说:“记不清了。”

    说完,拔腿走去,与她错身擦过。

    雍月像被钉在原地,冷气从脚底窜起。

    无视她,b轻视她,还要让她难堪。

    偏偏他还不是有意的。

    少年们心思根本不在这个小东西身上,鱼贯涌入,各个都极会来事儿地同邝夫人打招呼。只有她一个人还站在门口,像个迎宾员。

    雍月身子一边发冷,一边又耳热,低着头不知道怎么面对。

    好在这群人很快就去草坪玩飞盘,她才加快步子往楼上跑。但才刚上一级台阶,就被邝夫人喊住了。

    “过来。”

    邝淮宴不管内事,邝聿燃无视她,只有邝夫人才会盯着她。

    也是她在整个燕京最怕的人。

    她捏紧了汗Sh的掌心,缓缓回头。

    邝夫人手提雾面鳄鱼皮的包,目光如炬,盯得她头皮发麻,“前几天,你烫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