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折腾完了躺在我身边,笑着说:“之前在外边读书,一群人聚一起飞叶子,谁知道我对那玩意过敏,抽了一口就直接进医院了。其实也没什么,我爸妈就特夸张,非要找人看着我,去哪儿都跟着,什么烟都不让我碰,连厨房都不让我进,笑死。”
我突然觉得烟屁股烫嘴,干笑两声:“你爸妈真疼你。”
“他们就是年纪大了疑心重。”
齐冀说得我心里慌,这小孩什么来头我还不清楚嘛,刚才给他抽那两口烟,他爸妈知道了肯定得弄死我。
他见我半天不说话,扭头看着我,“怎么了?”
我和他开玩笑:“你知道社会上的人都怎么形容你爸爸吗?说出来要吓死你。他要是知道我和你谈恋爱,你可能要变成小寡妇了。”
他捂着脸笑了半天,“一个糟老头怕什么,我保护你啊。”
我笑了笑,“你说的啊,可不许反悔。”
后来我俩消停下来,关了灯准备睡觉。
我刚有点睡意,他冷不丁来一句:“真想下一秒就死掉。”
我吓了一跳,皱起眉头看着他。
黑暗中,他说:“这样我们就能永远在一起了。”
早上电话铃催命似的在耳边响,方质打的,说是忘了带店门钥匙,让我赶紧过去。
我困得要死,乜了眼时间,八点没到,气得反嘴一顿骂,把自己都骂清醒了。
我抹了把脸,挣扎着起床,齐冀还没醒,蒙在被子里只露出鼻子来,我怕他热着,就给他开了空调。
昨晚齐冀说了些奇奇怪怪的梦话,把我吓得不轻,翻来覆去到两三点才睡着。
路上买了份早点,大老远看见方质坐在店门口啃馒头,我也走过去坐在他旁边。
方质说:“哥我问你个事。”
我咬着包子嗯了一声。
“你女朋友回心转意了没?”
“嘶……”我瞥了他一眼,“你个大老爷们儿这么八卦干嘛?”
“我不是关心你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