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蹲在了他身侧,用手指勾了勾绑着他手腕脚踝的绳子,似乎在确认有没有松动。余弦一动不动,仰头朝着对方的方向,轻声试探:“莫泽?”
对方动作微停,顿了顿,良久后轻笑开口:“先生猜错了呢。”
这声音,听着阳光青涩,估计不过二十出头。只是,有点不真实,不确定是声音本来这样还是用了变声器。可喊他什么?先生?余弦的心又凉了几分,难道真不是莫泽在耍他?
余弦扭着往远处退了一点,冷声再问:“不知道阁下哪位?”
对方在这紧张的氛围里,却一副如在闲谈的姿态,有问必答,甚至带着隐隐的自豪:“仰慕余先生很久的......无名之辈。”
余弦很想骂句“有病”,但现在不是激怒对方的时候。忍不住再退了一点,想要远离面前这个不知道是不是变态的家伙:“仰慕?那请问阁下为什么绑我?”
“先生结婚了,我好伤心。既然仰慕先生,又得不到先生的心,当然就要绑来藏在家里啊。”
“我不认识你,你......”余弦差点又气上头了,抿唇住了口,让自己冷静下来。想起什么,拧紧眉问:“我很好奇,我在家里睡觉,你是怎么办到进入我家,绑走我的?”
对方“噢”了声,按下了某个按钮:“你先看看这个......”
滋的一阵电流声,接着是狗锐的声音:[......发生的恐怖袭击爆炸事件,造成重大人员伤亡......劫持的大量人质,我们军方已经在......]
恐怖袭击?爆炸?大量人质!余弦听得心扑通扑通直跳。如果他被抓了,那他的两个......
他猛地咬牙,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往对方身上撞,“妈的,老子的两个小崽和莫泽呢?你要是敢动他们,老子下地狱都要拖你下去弄死你!”
极度的愤怒会让人爆发出极大的力量。对方一个不察,被撞得倒在地上。反应过来,立刻将还打算要反击的余弦按在地上,手掌压着开始挣扎的双腕不让余弦发力崩开。
那三人显然是余弦的软肋,匪徒并不想因为惹怒余弦,而把接下来的事情弄得难办。他慢悠悠地哄着:“别生气先生,你放心好了,我只绑了你一个人。”
见余弦不信,又道:“真的。我只是趁莫先生护着两小朋友先出去的时候,把你带走。我只是想要你而已,毕竟,我只身一人,绑你就已经很难了,不是吗?”
余弦颓然地躺在地上,也不知道该庆幸还是该觉得倒霉:“你想要什么,不妨直说?我让人送来,你放我走。放心,我很讲信用的,出去了也不会为难你。”只会,弄死你。
匪徒好像真的在思考,没过一会儿,反而是凑得更近了。用鼻尖嗅余弦的耳根、肩侧、甚至胸口,像是在品鉴这具身体的味道,而落下的呼吸逐渐灼热,洒在每处余弦敏感的地方。
余弦坚信自己不可能因为莫泽以外的人起反应,偏事实是,他很该死地隐隐要有了反应。
生理上的愉悦,心理上的作呕,对冲的感觉让他满是鸡皮疙瘩。他想躲,对方的手掌更快一步地压在他的胸膛:“我想要先生,先生给我吧。先生不是说想要什么就直说,都会给我吗?”
“你他妈放屁!!”余弦大口喘着气,再也忍不了:“操你妈,把我给你?给你当保姆吗?我怕我做的饭你吃不下!你就不怕你被发现的下场吗!”
“我说的“要”,是要什么,先生应该明白的。先生到了我手上,我怎么能不及时行乐?我已经对生死无所谓了。放走了先生,错过了这次机会,那才会叫我后悔呢。”
说着,那贴在胸口的手掌下移偏着往余弦右胸挨去,微微隆起的弧度,隔着睡衣都能感受到里边的涨涨软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