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不在意,虽然想要苟,可人总该有一些社会性的底线,既然有一手好本领,自当做一些力所能及之事。
若这大明果真是一片黑暗,那也不能把自己同化成黑暗,总须要有那么一缕明光,此方是为穿越者。
眼看快到佛堂了,卫央站住脚,往附近打量了一下。
此处右边是文庙,左边是紧挨着的数十户中等样人家。
倒是个清静的好去处。
卫央命人去敲门,刘都司趁机问道:“怎好确定正是此处?”
“不,我并不确定。我能确定的只有刘公子是被骤然所杀的。”卫央低声道,“以刘公子被杀害的刀法来看,此乃一击必杀,是先杀的人,再砍掉血肉。如此看来,刘公子想必当时是在熟人的面前,正要打招呼,才被人从后头下毒手。否则,则必在熟悉的地方。”
刘都司不解:“为何不能在大街上或巷道里?”
“你当巡逻军卒是吃素的么?”卫央淡漠道,他直觉自己心如火烧,头脑却越发冷静,手中的钢刀似乎温度特别高,显得他手心十分冷。
卫央索性道:“刘公子极孝,出门又是堂堂正正去请大慧禅师,他怎肯走偏僻小路?此事待过后,我们寻附近巡逻的军卒,必有人见过。”
刚说完,李都司飞奔而至,叫道:“卫兄弟,卫兄弟,昨夜几个军卒又被人杀了。”
什么时候发生的事?
卫央凝神一听,原来是盏茶功夫之前的事。
“换值时,一个把总发觉自己的一支人马没回来,遂命人查找,在一处院子里发现了他们的尸体,其血尚温。”李都司问道,“那是一伙……”
卫央摇摇头,吩咐道:“快去查,看附近有没有留下什么印记。”
李都司奇怪之至,他本要说那一队军卒正是在这附近巡逻的。
这有什么不可说的吗?
“备战。”卫央低声吩咐道。
此时,佛堂大门打开了,里头出来个老者,佝偻着身子,看起来也算光鲜亮丽的打扮,低垂着眼帘,说道:“军爷,可是来寻大慧禅师么?”
刘都司问道:“你是谁?大慧禅师呢?”
那老者说道:“大慧禅师昨日便出去了,不知去何处。小老汉是佛堂邻居,”他指着左边院子道,“得蒙禅师的嘱托,帮着收拾佛堂里的干系。”
他顿了顿道:“禅师说若有人寻他,须等三五日,小老汉不知是何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