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坐起身来。
这张床的床垫高且软，不管是睡还是倚靠、触感都比她自己家里好了太多。两个人的衣服堆在床尾另一侧的美人榻上。向绯的衬衫和她的长裙具都揉成一团，不知道还能不能再穿。
废纸篓放在床侧的地上、浴巾和毛巾也在地上坠了小小一滩。
粉红色长条塑料包装并没有好好地都落进垃圾袋里；向绯用牙齿和左手撕不开包装的时候由郁姒替她代劳，接着她完全没有闲工夫瞄准废纸篓。
因为向绯把她给压下去了。
衣服大抵是要拿去洗了。郁姒想。
她把棉被往上扯了点，转头去看身侧，伸手，指腹先触上女人光滑的肌肤、掌心再接着按上去，严丝合缝地裹住她光.裸的肩头。
她的手顺着肩滑到背、再滑到腰。
那里只堪堪盖着被子一角。
这人说热，不想盖被子。
郁姒说：“向绯。”
她没反应，她便又叫，执拗地将她从睡眠里拽回现实世界，“向绯。”
“向。绯。”
向绯转了转脸。那簇水流般顺滑的黑发从她侧脸滑落下来，细细密密地在枕头上延展开。
郁姒挪过去，替她把头发往耳后拂，揉揉她耳垂，“醒啦？”
向绯嘟囔一声。暖热的手臂挽住郁姒腰肢，接着她睁开眼，将脑袋移到郁姒小腹上靠着，小小声打了个呵欠。
郁姒轻笑出声。
向绯蹭蹭她，娇软地道：“几点了？”
“四点。没事，明天周六，不用上班或者上课的。”
“你怎么不睡觉？”
“我睡不着，”郁姒说，“讲道理，我不是该更累的么？你就用了手，我用了全身啊。”
这下向绯也开始笑。她亲吻郁姒小腹，慢吞吞、懒洋洋地撑身起来，往前挪了挪身子，枕到郁姒肩侧，“怎么，有意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