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洛燃刚坐下,闻言抬头神情复杂地望向两人背影。
“可以开始了吗?”解铭问,仿佛没注意到他的失态。
乔洛燃瞬时收回目光,挽起一个大方得体的笑,道:“随时可以。”
在悠长走廊内,身边人来人往。
“你最近怎么样?”解余歌率先开口,漠视别人对自己的帮助,她实在做不到。
钟庭安特意放慢脚步,与她并肩而行,唇边是抹不开的笑意:“挺好的,小期很听话。”
“看来你们相处得不错。”
那她就放心了,虽然她想问的不是这个。
“嗯,”休整了两晚的钟庭安恢复往日风采,只是衣服里仍是空落落了不少,“等会儿我回来接你,我们一起陪小期吃饭?”
解余歌微微垂首,盯着不远处的地板,回:“不了,我要留下来陪爸,你带小期去吃吧,记得不要让他吃太多冰的。”
沉寂的气氛笼罩在两人身侧。
走出几步远后,钟庭安才道:“好,你有什么想吃的吗?我给你带。”
“不用,谢谢。”解余歌下意识地拒绝他的好意。
“好。”
又是长久的沉默,身边路人的脚步声被无限放大,掩去两人的心跳声。
“顾泽的事,你处理得怎么样了?你……万庭应该没事吧?”解余歌终究还是开口了。
钟庭安唇角的笑有些惨淡:“没事,我能处理。托他的福,我最近很闲,刚好可以照顾你……伯父和小期。”
这故作轻松的语气让解余歌更加内疚,但她清楚地知道,她不可能会对此负责的。这件事的始作俑者是阎宴,她不过是反击而已,也没想过让钟庭安替她背锅,她绝不会让人道德绑架自己。
“那就好。”她好似没听出对方的言外之意,放下心道。
她只将钟庭安送到电梯口就回去了。
房内乔洛燃和她爸正下棋下得火热,或者说,乔洛燃正被她爸虐|杀,本来旗鼓相当的棋盘,此时已经没几颗红色棋子。
解余歌轻轻合上门,坐在一旁观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