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文鸾说罢,手提大刀悍勇的扑向李文茂,李明昌和三叔一个手提大刀,一个手拿箭矢跟着自家老大朝前冲去,势要杀死敌酋!
赵文鸾嚎叫着,一刀劈死跟在李文茂马前的一个长毛,红着眼他抽刀就跳着往李文茂身上劈。
李文茂看到了他,前者诡异的大笑着,大叫着:“好!”
单手握住旗帜,右手一抽一摆一刺,长长的马刺猛地从马头上方摆了过来,一下刺进了双手握着刀把高高上举赵文鸾的胸膛。
在身后李明昌和三叔流泪嚎叫中,李文茂猛地抽出染血马刺,却不看侧面,他对着面前黑压压的敌人大吼道:“来啊,你们这些狗日的清妖!”
在自己侄儿兼上司尸体落地的刹那的瞬间,三叔几乎是叫着人类无法发出的惨叫,在仇恨之下,这个中年人以比武状元更灵活的姿势、更快的速度拉开弓箭,一箭正中李文茂左肩。
李文茂惨叫一声,他左手里的日月军军旗猛地一震,但立刻被他再次握紧,他转过头,看着李明昌红着眼跳过赵文鸾尸体朝着他砍过来。
两人目光一接触,任由李明昌再愤怒再仇恨,也不由浑身一震。
李文茂的眼神根本不是他这种小兵所能承受的,那种肆无忌惮赶杀敌军的气势、那种对生死的藐视、那种对他刻骨的藐视,这瞬间,李明昌只觉胸口受了一下重击。
他再也不敢看对方的眼神,他的刀也不敢像赵文鸾那种直劈,他踉跄了下,在对方李文茂催动马匹前行中,在对方的狂笑中,恐惧不敢看对方的李明昌一刀横斩对方大腿,还失去了准头,一刀砍在李文茂马腿上。
顿时那马悲鸣中。把李文茂摔了下来,而他身后的日月军早带着浑身的血围住了李文茂。李明昌只能吼吼的退后。
在一阵恐怖的大笑中,李文茂带着一只箭再次从残马上面站起,他狠狠把一个部下推下马匹,自己大笑着再次骑了上去,日月军团军旗再次挺立在湘、宋两军之中。
对着前面潮水般地敌人,这个日月军的头书,这个曾经地戏书。好像一生都在为这一刻活着,他斜了军旗正对着湘军大营,他大吼着:“儿郎们!我华夏无人哉!杀清妖!!”
李明昌和三叔看着那恐怖的人,相距不过三米。但他们却不由怯怯的后退了,任由赵文鸾未冷的尸体被这个长毛军官肆无忌惮的践踏着。
不止是他们,整个厮杀的阵营都开始后退了,先是赣勇抵不住日月军死攻了,他们多人朝着大营溃逃的态势,督战队到处乱杀都止不住,击溃了中间湘军士兵地苦战,很快这后逃成了一股洪流。湘军在战场中间,在和日月军冷兵器的较量中。再次溃败。
而那边围着步兵方阵死斗的湘军快速军团也尝到了苦头,这个刺猬根本不惧步骑的围攻,在阵中庄立忠冷酷地指挥下,虽然他们的妖人士兵一个个倒下,但湘军倒下的更多!
塔奇布骑着马领着这只铁流好像黑色的风,绕着这铁桶旋转着,但却只能徒劳的扰动着阵边越来越浓稠的刺鼻白雾,绝望的卷动着搅动着,用自己的生命和血肉为代价。
很快跟随塔奇布寻找对方破绽地骑兵越来越少。连马匹都越来越少。这个刺猬阵突破不进去而且还在肆无忌惮的夺取他勇敢士兵地生命。
而后期跟来的步兵受到退到炮兵阵地后重新整军的海字营人的三列射击和刺刀冲击,几乎死伤殆尽。现在以这点骑兵冲击严阵以待的海字营阵形怕也是找死了!
“要败了吗!”围着这可怕的圆阵转第四圈的勇将塔奇布第一次感到可怕,他亲眼看到了这种士兵其实都是汉人,但他们这怪异的战法闻所未闻。
这时,他看到自己大营那边一片混乱,日月旗不停朝前推搡着东倒西歪的湘军军旗,那边也顶不住了!
长叹一声,控马穿过这弥漫刺猬阵周围地乳状刺鼻硝烟,塔奇布地攥着马缰的手第一次犹豫了,在阵脚马步不前,一时不知道是该继续徒劳地扰动,用所谓天下无敌的骑射去对抗几百只滑膛枪,还是立刻直接跃马朝着大营后退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