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夏油杰看见太宰治眼皮就跳了两下,他大概知道太宰治为什么找他,比起对太宰治一无所知的学生,他见到这种状态的太宰治,顿时很想立刻关门走人。
“夏油教主,你回来啦。”
底下的学生不是很懂太宰治的称呼,如果说叫五条老师为老师是情趣,那么叫夏油老师为教主又是哪门子情趣。
“因为我认识夏油先生的时候,他正在当教主。”太宰治微笑着理了理身上披着的黑色大衣:“虎杖君,让我看看你们接到的任务。”
“咒术师有义务对非任务人员保密。”虎杖悠仁为难地说:“太宰先生……”
“给他吧。”夏油杰诚恳说:“事先说好,这一次我想做个圣父来着。”
太宰治微笑着抬起眼睛看夏油杰,神情平静,鸢色眼珠又黑又沉,没有一丁点亮光,那种微笑几乎成了一张引人不适的面具,正在上课的学生也没了继续看书的心思,纷纷将视线落在两位大人身上——主要是落在太宰治身上。
2.
他们从未见过这样的太宰治。
和平时那位被五条老师扒拉半天才动弹一下的垃圾小熊猫完全不一样,说实话太宰先生脸上的微笑有点病态了,倒不是说有多异常,而是他们感觉这种时候本不应该笑着才对,除此之外,夏油老师和太宰先生之间的气氛也很古怪。
“我一直觉得这一切都很是滑稽可笑。”太宰治用那种轻柔到毛骨悚然的口吻,他似乎是在剖析什么,又像是在自言自语:“无论是在什么地方,都始终保持着一种达摩克里斯之剑高悬头顶的压力,久而久之压力就会成为惧怕,特别是所谓咒灵,很容易就能理解成为上天的惩罚——人失去了人的模样。”
“生存真是一件十分犯难的差事。”他耸了耸肩:“还是死掉更惬意一些。”
夏油杰没有评价太宰治的想法,只是把手里用油纸包着的方形物体往前递过去:“你需要这玩意吗?”
“送给你了就是送给你了。”太宰治摆了摆手,有点嫌弃地盯着被包好的书,像询问吃饭喝水一样平淡地问道:“夏油教主,叛逃吗?”
3.
特级咒术师夏油杰和他挚友五条悟的老婆在一个月黑风高的晚上一起叛逃了!
平时大口吃狗粮的人刚解决任务回来,就听见这种令人眼珠子都掉下来的消息,虎杖悠仁对着严肃认真的夜蛾正道揉了揉耳朵:“夜蛾校长,你说什么?真叛逃了?”
“我也不知道。”
“伏黑,你听见了吗?夜蛾校长在说什么?”
伏黑惠两眼一闭,安详而又平和:“尊重,祝福。”
他也觉得这事既操蛋又迷惑,夏油杰叛逃他没法评价——咒灵操术的使用者,光听这个术式名就知道是发神经的好苗子,但是太宰治,一个连咒术师都不是的人,凭什么算叛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