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姜筱并不晕车,否则当真是够呛。
“姑娘,我只能送你到这里了,前面禁止通行的,你没让你哥来接啊?”开车的大叔停下了车,看着姜筱。
姜筱是花了两百块钱雇了他的车到这里的,这边并没有交通线路。她用的是来看自己哥哥的借口,知道她是边防兵的妹妹之后,这大叔对她倒是很客气很热心,一路地跟她介绍这边的风土人情。
“没有,我想”给他一个惊喜。
这下半句话还没有说出来,就见前面有车开了过来,带起尘土飞扬。
这边连水泥路都没有,路上都是土,很大尘。
“是大兵的车,瞧你,还说没有让你哥来接呢,”司机大叔笑道:“行,那我现在放心了,要不然你从这里走到防哨那边估计还得走半个小时。”
原来还这么远吗?
姜筱下了车,已经看到了前面吉普跳下来的龚新河。
是了,龚新河也是在这里的。
赵鑫和戴刚跟着孟恶霸一起走了,龚新河和其他人还一直在哨防等着。
龚新河朝姜筱奔了过来,还没开口,眼睛先红了。
“嫂子”他的声音有点儿哽噎。
姜筱看了他一眼,转身拿了两百给那司机大叔,“大叔,谢谢你了,你回去小心。”
“诶,诶。”司机大叔有点狐疑地看了她一眼,开车掉头走了。
不是看哥哥的吗?这兵娃子怎么喊她嫂子?难道是军嫂?这么年轻的军嫂?
他一开车走,龚新河就难过地说话了,“嫂子,营长他们还是没有消息!那边不让我们过去!我们都知道他们想什么,不就是要跟我们争那军火库吗?那帮龟儿子在边境外那一带嚣张那么久了,邻军一直没能把人干掉,现在看我们把人干掉了,就想出来捡现成的!我们都怀疑,他们根本没有用心去找营长他们,而是顾着找军火库去了!”
龚新河又悲痛又愤慨地说道。
姜筱一路上都是焦心烧心,真正来到这里,反而镇定平静了下来了。
看到瘦了一圈黑了一层,额头还包扎着的龚新河,她知道他们在这里大半年肯定是过得很艰苦。
她拿下背包,从包里拿出了一瓶水,递了过去,“喝了。不着急,我会找到你们营长和赵鑫他们的。”
也不知道为什么,听了她这句话,龚新河就跟有了主心骨一样,用力地点了点头,嗯了一声,接过那瓶水,咕噜咕噜地喝了半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