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我还是叫你福伯吧,这样显得亲切些。”
“公子喜欢就好,叫什么都行。”
“福伯,在去你家之前,我还是先看看能不能对你的病症有些帮助吧,按照你现在的情况,回到你家恐怕黄花菜都凉了,就算无法马上治愈,改善一些症状也好。”
“让公子笑话了,我的确每次回家都是要花不少时间,本来只有一刻钟的路程,我还是花了快一个时辰。”
“嗯,不奇怪的,从你刚刚发病的频率和时间间隔来看,你现在的病情已经是很严重的了,这样吧,我们就先到后面的隔壁那废弃的花园里找个安静的地方我再给你好好看看,能找到病根是最好的了。”
福伯闻言,便是开始收拾好自己的摊位,看着他老迈到几乎都是双手微颤的程度了,再加上身上又是风邪,又是不明病因的怪症,现在的身体肯定很不好,还要顶着烈日推着沉重的木车出来卖货,此情此景是让张凡想起了自己拿在工地了一样是日晒雨淋的母亲,不由一阵心酸,感觉就好像是看到了自己母亲的身影。
张凡实在看不下去了,便是一同帮着收拾起来,福伯见状本是连连说道不用的,可是在张凡手脚利落的帮助下,二人便是很快地将木头推车,推到了隔壁街道的废弃花园之中,见到周围一片渺无人烟的情形,甚至是还有几从青草丛旁生了,这样的幽静环境张凡也是满意地点头说道:“很好,这里应该不会有人过来打扰的,福伯你坐下吧,我再查看一下你的身体。”
几经仔细地查看之下,这福伯身上除了肩膀处有一个细小的伤疤之外,并没有其他伤痕和不对劲的情况,而那伤疤很像是被极其尖锐细长的尖刺造成的,而且刺入的程度应该都是几乎穿人而过了,要不然也不可能会在肩膀处都能留下如此细小的结疤伤痕。
而且张凡仔细查看之下,也是发觉了那伤疤的周围都是隐隐有着一丝黑丝存在,虽然很不明显,但还是没能逃过张凡的眼睛,福伯最靠近伤疤的右臂的上段也是有很短很隐晦一条青丝在若隐若现,张凡感觉有点不对,如果仅仅只是普通的病症,不管是何种病都是会反应到人体的外表之上的,就算只是平平常常的上火不也是在人体上表现出唇红苔黄,口干舌燥的症状嘛。
这也是人体为了告诉人们自己身体里看不见的地方已经是出问题了,不过是由表观外的身体自发性而已,这也是身体自己的一种警告,而现在福伯身上的又是黑丝,又是青丝的,虽然都是隐晦到不仔细观察都会直接忽略的地步,但这并不是身体任何一个病痛的外部表现形式。
张凡唯一能想到的情况就是,这福伯之前很定是和什么人起过争执,甚至还大打出手了,而后对方就是刺一福伯一下,伤虽重但还不是致命的,所以福伯应该是没有察觉身上有什么不适,就治疗好了身上的伤口就以为没事了,可是他没想到的是这刺他的东西之上会掺有微量的毒,是的就是微量的,微量到能让被害者活上个一两年受尽折磨。
“福伯,你能不能告诉我,你身上肩膀的这伤疤是怎么来的?”
福伯听到张凡是问起了自己肩膀上的伤疤,便是再次哽咽,声音微颤地说道:“公子之前不是问过我,我的儿子儿媳都去哪了吗?我的儿子儿媳都是被人活活打死了,而我身上的这道伤疤就是在两年前的那天留下的,我怎么可能忘记?”
“福伯,我虽然知道不该提起你的伤心事的,可是我怀疑造成你身上这伤疤的那把武器是掺有微量毒素的,虽然只是微量,短时间内不会立刻要了你的性命,但就正是因为是很微量的,所以就很自然地会被人忽略,你身上的毒素经过两年的时间,已经是对你的身体特别是心包经经脉处形成了很严重的伤害,能不能告诉我当时的具体情况?”
福伯闻言,便是陷入了沉痛的回忆里面对张凡详细地说道:“本来我们一家四口人生活在这旧住宅区里,虽然是生活清苦,可是只要一家人平平安安地在一起,生活清苦也是很开心的,平时我的儿子和儿媳就是会来到里卖点小东西帮补家计,可是有一天,一个青年是看上了我儿媳的美貌,就想强行带走我的儿媳。”
“我儿子就是反抗,可是那青年不但是把我儿子暴打了一顿,还是以故意袭击他为理由把我儿子的手都是打废掉了,而后便是想强行带走我儿媳,可是我儿媳自然是不依的,却没想到惹恼了那青年,他一生气就是把我儿媳给直接推到了隔壁打铁的铁匠摊那里,结果是我儿媳被烧红的铁水活活烧死了,这个杀千刀的,真是作孽啊,像我儿媳人美心善,平日里都是帮助街坊邻居照顾孩子和做了不少事情的,竟是要这么痛苦地死去。”
张凡一听,也是拳头紧握说道:“没想到在现在这个时代,我还能听到了公然强抢民女,还当街杀人的事情,还真是.........福伯,那你儿子呢?”
“儿子,我那可怜的儿子也是没能逃过一劫,那青年本来见到我儿媳死去了,就是要离去的,可是在他掀了我儿子的摊子的时候,却是看上了我们祖上留下的其中两件东西,我记得是一枚灵核盒一把灵器的,可是他看上就拿走好了,没必要害我儿子的,但是他却是为了试验灵器的威力,丝毫不理会我儿子还昏迷在地上无法离开,就是直接在摊位上挥动了起来,结果,结果..........”
“本来老夫当时是想带着孙女去给他们送饭的,却是没想到,没想到啊,看见的却是两具躺在地上的尸体,而那该死的还和一众仆人在旁边嬉笑踢弄着我儿子的尸体,可怜我孙女当时才不过五岁,就是直接趴在自己的父母尸体上呼喊着他们,而我当时也是很生气地想抓他和我去官部偿命,可是我怎么可能是他的对手,更何况当时还有他的仆人。”
张凡听着如此恶劣的行径,也是愤恨不已,“那福伯你这伤疤就是当时留下的对吧,那您之后没有去上报官府,或者,或者去兵部请求帮助吗?”
福伯闻言,是又哭又冷笑地说道:“有啊,怎么可能没有,我是走遍了皇城的每一个官部所在,可是都没有人愿意理会我这个老头子,每次当我去官部报官的时候,都是被守门的说官部不会受理我的事情,而且还非要我能拿出一百枚三星灵核才是让我进去,我是连官部的大门都进不去。”
“官部腐败成这样?”张凡也是咬牙切齿地说道,“他们就不怕有一天皇室的人查到他们的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