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晚三个人都心事重重的,李怀玉没喝两杯就起身告辞了,六子因为要筹备大后天的婚礼也是早早的就走了,师爷因为施忆如有孕在身,也不敢在外面耽搁太久,匆匆离席,最后初四也在醉醺醺中被其他衙役拖走了。
留下任鸢飞一个人面对着一桌狼藉,她拄着下巴,等着风晨回来,却在不知不觉间趴在石桌上睡了过去,睡前她还在感概,以前一起吃饭,最先离席的人必然是她,如今却落到最后,身边的人渐渐都有了归宿,她突然也希望自己有个家了。
睡至半梦半醒间,忽觉自己跌入一个坚实的怀抱中,任鸢飞迷迷糊糊不确定这是不是幻觉,只是下意识的伸出手勾住来人的脖子,
“一个人也能喝酒?”。风晨抱着她微微垂眸。
“没……没醉……”一句话没说完,她的身子忽然一阵颠簸,下巴搁到了谁的肩膀上。这个身体似乎和以往不同,嗯,是身上的熏香不同,可不是司徒君又会是谁呢?
风晨一脚踹开门,一手托着任鸢飞,手臂搂到了她腰上,“师傅,师傅……你身上怎么没有骨头似的。”
任鸢飞迷迷糊糊的道:“没抱过女人么?问的什么废话?”
“嗯……原来女人是这样的触觉?”,风晨有些奇怪,又有些新奇。
将她放到床上后,任鸢飞习惯性的勾着他的脖子,懒懒的道:“司徒君,别走……别走……”
风晨一怔,耳根泛起一层薄薄的绯色,“师傅,快撒手,我快要不能呼吸了!”
见她似乎睡死了,风晨欲哭无泪,只好仍凭她抱了一会儿,看她睡沉了,才将她的手臂掰下来。
风晨替她放下帷帐,看着如孩童般睡颜的任鸢飞叹了一口气,表情很是无奈,无限唏嘘道,“师傅,你究竟梦到了什么?口水都流出来了”
第二日,任鸢飞起身时,特意穿了一身白衣,风晨穿了一身红配绿,艳如牡丹,绿如青葱,看着自己花花绿绿的一身,风晨不得不把自己缩在角落里不愿见人,任鸢飞打笑道:“你藏着做什么,我看这衣服很适合你,明天就穿这个去主持六子的婚宴吧。”
“师傅,你真的不是在整我吗?穿的这么骚包?万一抢了新娘的风头,真的好吗?”
任鸳飞含蓄一笑,“不会的,既然你想好了继承我的衣钵,我当然得让你风风光光的,受万人瞩目对不对?”
“万人唾弃吧?”
“欸,不要去在乎哪些凡夫俗子的想法,师傅是不会害你的。”
这厢任鸳飞为了自己的恶趣味在卖力游说难得儿女情怀一次的风晨。
司徒君那边此刻却进行着一场,脸红心跳,惊心动魄的谈论。
昨夜六子看任鸳飞一直都闷闷不乐的,加之自己喝的差不多了,管不住嘴,便问师爷,“这老大的首次庆功宴司徒大人怎么缺席了?
即便有些公务再怎么重要,可老大的庆功宴不过就是吃个饭露个面而已,大人一向在意我们老大,今儿个是怎么回事?”
师爷吞吞吐吐,架不住众人询问的目光,只好招供道:“刚才我来的时候,大人正在接见一个神秘的老头,别问我那老头是谁,我不认识,只知道大人对他恭恭敬敬的,那老头披着黑披风,一脸风尘仆仆的样子,显然是赶了几天路,不过他虽然看起来疲惫却带着十二万分精锐干劲儿,让人不敢小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