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甲走在最前面,经过门前的一棵桑树,他看了一眼,树叶遮天蔽日,将整个屋子笼罩住,树下阴冷阴冷的。
屋门一打开一股夹杂着香灰的霉味扑鼻而来,虽然是白天,可是屋里面的采光却不好,好几个窗户都被用黑色的布遮起来了,只余屋檐下那个透气窗,因为长年累月没人打理落了一层黑黑的灰,透光度大打折扣。
唐甲摸黑向前走,突然眼前出现一个长长的黑影子,凉凉的,刺刺的在他额前扫过,他用手挡了一下,“什么东西?”
此时的眼睛已经适应了屋子的亮度,仔细一看,是一截黑乎乎的麻绳,穿过大梁垂在唐甲的眼前,“这怎么像是吊死人的绳子,呸,真晦气。”
张大林将镜头对准绳子自下而上拍摄,一个不咸不淡的女声响起:“是吊死人的绳子。”
张大林将食指放在嘴边,“嘘”了一声,心想谁这么没有眼力劲儿,正拍摄呢,插什么嘴。
唐甲继续抹黑往前走,突然大腿碰到了什么硬东西,疼的他“啊西”了一声,低头一看,嘴里又忍不住飙脏话:“妈的,这家是什么人,怎么把棺材放在这里。”
“是你自己走错方向了,还怪主家,”吕万里在唐甲右边两米的位置一边说,一边将二门打开。
阳光洒进来,唐甲这才发现,他走歪了,还撞到了放在墙角的棺材上,棺材的前方是个供桌,上面放着书写着“李氏之灵位”的纸牌位。
他看着吕万里怡然自得的向院子走去,心怀不忿,看着眼前的棺材,就要掀开。
屋外乐以西等人找到了节目组,莫北山又气又急的对陈导说:“陈导,不好了,我父亲仅剩的遗骨也不见了。”
刚才莫北山带乐以西去老宅看遗骨,这才发现遗骨不见了,“平日里遗骨装在小木盒里,就放在堂屋的供奉桌上,老宅子如今只有我母亲一人居住,平日里没什么人去。”
“怎么就不见了?”莫北山急的蹲在地上猛抓头发,仅剩的那个遗骨对他很重要。
可其他人却不知道莫北山急啥子,丢就丢了,又不是没丢过。
“你别着急,他们进去找了,说不定一会儿就找见了。”陈导放下水杯不疾不徐。
莫北山这才看清他们去的屋子,眼中闪过一丝惊慌,自言自语道:“为什么是这里?”
这时,屋里传来张大林焦急的声音,“唐甲、唐甲,不好了,出事了。”
沁水楼,唐甲躺在床上脸如死灰,若不是那微弱的呼吸,众人都以为他挂了。
吕万里摇了摇头:“被不干净的东西勾魂了。”
一旁的张大林自责道:“我当时应该拦住他。他要去掀棺材盖,这犯忌讳了。”
陈导看着张大林拍摄的片子,里面传来女人的声音:“是吊死人的绳子。”
张大林愣了愣,这时候才反应过来,当时进去的几人里根本没有女人,“我去,太他妈恐怖了。肯定是女鬼索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