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顾北被被子探出脑袋眼眯着,朦胧着酒气伸手拽她,“睡觉,不要喝汤,关灯睡觉。”
他收回手抱着脑袋,可怜兮兮地嚷嚷着,“疼,睡觉。”
路漫漫没煮过醒酒汤,大半夜也不想折腾,依他的意思去关灯,房间里瞬间漆黑一片。
“现在可以睡觉了吧!”路漫漫伸手不见五指,她还不知道今天晚上趴哪里睡呢!实在不行去她哥那屋。
“睡觉了,过来睡觉啊。”
黑暗中沈顾北低浅的声音浮动,路漫漫止不住迷惑:“你是在叫我吗?”
沈顾北静默。
路漫漫叹气,肯定又是在说梦话。
“我……”沈顾北嘟囔一句,“我怕黑……”
路漫漫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语气上扬的重复一遍:“沈顾北,你真的怕黑啊?”
“嗯。”沈顾北咿唔。
“那我把灯给你打开。”
“不要,怕黑,不要开灯。”
路漫漫揣摩不透他的心思,心里腹诽原来喝醉的沈顾北是这样的。
她记得床头柜里还有一个不怎么刺眼的小夜灯,不知道有没有被扔掉。
“忍忍啊不怕,我给你找灯哈。”路漫漫在黑暗中摸索着挪到床头。
沈顾北睁开黑眸,里面光华流动,在无尽的黑暗中紧紧盯着路漫漫,像捕食的豹子盯着猎物。
只是捕食者没有多少耐心等待猎物上钩,主动出击才是他们的天性。沈顾北没有预警没有先兆刹那间出手,抓住路漫漫胳膊往床上一带,背重重摔在床上让路漫漫吃痛的闷哼一声。
天翻地覆的眩晕感暂时阻止了路漫漫的思考,大脑一片空白。
沈顾北趁机侵上,和她相拥抵着脑袋。
呼吸在两个人狭窄的距离间纠缠暧/昧。
思绪一点点清晰地回归到路漫漫大脑,此时沈顾北的脸放大呈现在她面前,距离近的可怕又危险,他偶尔粗重的呼吸喷洒在她鼻间上,痒痒的,还带着酒味的刺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