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是如此,眼神却是愉悦的,说完又拿起另一串。

    整个过程,舒亦诚始终未发一言,只是一直盯着霍顷看,对显而易见的挑衅置若罔闻。

    一个专心吃,一个专心看。

    一张座位,两个大帅哥,奇怪的举止,诡异的气场。

    人们天生懂得欣赏美好的事物,并投以热烈的注视,无处不在的手机悄悄对上,计划参与微博“你在现实里见过哪些帅哥”的讨论或发上视频平台,急于引发更多讨论。

    专注于自己世界的霍顷和舒亦诚全然不知,或者说,他们压根不关心。

    等到某个围观群众在微信群发出【卧槽,卷发那个吃了好多,吃的好快,辣椒那么多,真的不会出问题吗】并N个“?”时,舒亦诚终于停了动作。。

    灯光下,嘴巴红润的像要滴血,额头鼻尖布满细密的汗珠,不知道是辣的还是热的,他一口灌下半瓶冰牛奶,神色不变:“吃完了。”

    霍顷说不出话来。

    他对舒亦诚的记忆稀碎零落,其中就有舒亦诚强行吃辣进医院,当时的自己还进行了陪夜。

    现在回想起来,那大抵也只是舒亦诚计划中的一环。

    似曾相识,如出一辙。

    这个人,身上的每一个毛孔都是心眼,散发着请君入瓮的狡猾奸诈。

    不同的是,他再也不会心软——只觉得活该。

    心里那点淡淡的得意化为厌烦,霍顷结了账,头也不回的离开。

    舒亦诚没有跟上来。

    直到次日傍晚,舒亦诚才再度出现。

    他和往常一样坐在客厅,对进屋换鞋的霍顷说:“我去医院了。”

    霍顷走过来,仔细端详他,这人的脸一贯苍白,看不出什么:“我以为你想通了。”

    舒亦诚:“急性肠胃炎。”

    霍顷:“本来想把你的东西寄走。”

    舒亦诚:“你很满意自己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