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远到国外后给姚卫发来一大段话,洋洋洒洒,说了事情原委。
姚卫稍稍犹豫,转发给了舒亦诚。
舒亦诚踟蹰再三,最终决定告诉霍顷。
陈述中,舒亦诚的心一直吊在半空,尽管霍顷全程面无表情,他还是感到阵阵压抑。
一段堪称事故的“爱情故事”,荒唐的开端,混乱的过程,以及令人啼笑皆非的结局。
说完后,他紧张的舔了舔干燥的嘴唇。
霍顷忽然笑了一下,转身进房,洗脸刷牙,换大衣和裤子。
整个过程就在舒亦诚的睽睽注视之下,没开口赶人,也没多余的意思,弄得舒亦诚越发忐忑。
扣好扣子,将手机和房卡揣进口袋,霍顷走来,说:“一起出去走走。”
舒亦诚微愣,双脚已经先脑袋一步做出反应,神情恍惚的跟了过去。
新年的清晨,太阳刚冒头,部分开民宿和餐馆的家庭已经忙碌起来,路上不时有人穿梭,偶尔夹着几个晨起溜达的老人。
亮了一夜的电灯笼还未熄灭,空气中溢出些许烟花鞭炮独有的气味,整个村子弥漫着热烈的节日气氛。
霍顷的脑袋还有些沉,是酒醉的后遗症,边走,边拿手揉着太阳穴。
舒亦诚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头疼吗?”
“嗯,喝多了。”
舒亦诚上前和他并肩:“你不舒服我们就回去吧。”
“早上呼吸新鲜空气。”霍顷深深吸了口气,只吸了一鼻子鞭炮的硝烟味,并不新鲜,他自己没忍住笑了,“你来这,学长知道吗?”
舒亦诚嘴角微抽,昨天他下飞机后,姚卫的电话就来了,足足骂了他十分钟,最后见无法挽回,警告他做事有点脑子。
他不敢对霍顷撒谎,闷闷点头。
霍顷一副“果然如此”的神情:“你来这,是找我的?”
舒亦诚立马转脸盯着他:“是。”
霍顷作为受害者,有权利知道所有事实真相——也有权利选择不原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