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比预想棘手。
陈实登门的时候,被好一顿数落。
两家虽然还没正式定亲,但双方的意思都很明确了,就等合适日子,把事办了。
如今临了临了,突然反悔,这不耍人吗!
更叫人恼火的事,缘由也不是什么情意不和,而且那瞧着老实的狗崽子,不声不响把别人肚子搞大了。
要不是听得村里人说,小旦的爹娘还真要被陈实的说词给蒙在鼓里。
当下恼得一顿数落,拿扫把将人轰走。
两家算是撕破脸了。
这个早有心理准备,还能接受。
关键是,村里头的人,好些个好事者盯着安元,见昨夜白意泽留宿,好些个难听话都传出来了。
八卦嘛,向来难辨真假,只求讨论时心情的飞扬。
搞得安元一出门,难免被人“好心”问候。
不胜其烦。
陈何氏去问过,年前没有什么合适日子,起码等到开春,才能成亲。
不过也着急不了,纳吉纳征请期亲迎这些,有得忙活呢。
婚书请人写了,可送去,有点麻烦。
这不,知晓白意泽身份金贵,这也就罢。可他竟是县里白家幺子。
这白家,颇具名望,很是富裕,据说,当家主夫跟县令的郎君,是连襟。
两家相互扶持多年,这一带的船运,皆由白家把持着。
说是县府外的二把手,也不为过。
这样的人家,怎么看得上安元。
不怪白意泽的爹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