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浅夕终于破功,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扫了一圈不知什么时候来围观的众人,最后对墨景翼道:“你还是把他放下吧,不然他能闹腾一晚上。”
墨景翼颇为无奈的把孩子放下,看着半大的人以最快的速度用捍卫的姿势挡在云浅夕身前,才轻声道:“你问我有种没种?”他顿了顿,轻启唇齿一字一句的道:“我告诉你,你,就是我的种!”
大壮目瞪口呆。众人咳嗽不断,摸鼻子的摸鼻子,望天的望天。
墨景翼却充耳不闻,目光从大壮身上渐渐移到云浅夕脸上,“你是不是欠我一个解释?”
云浅夕尴尬的左顾右盼,半晌挤出来个假笑,看着天道:“今天的月亮真圆呐!”
墨景翼盯着她沉默不语。
云浅夕知道绕不过去,跺了跺脚道:“还解释什么,‘结果’都摆在这了,你不也认了他是你儿子!”
墨景翼淡淡瞟了她一眼,忽然邪魅一笑,对身后的人道:“袁昭,给我看好这小子,今晚不许来打扰!”
说罢便拉着云浅夕往屋里走。
云浅夕被他连拉带拽的拖着,使出浑身力气都没能挣脱开,嘴里喋喋不休的嚷嚷:“墨景翼你放开,你知道哪个是我房间么就往里走,你快放开!你个狗王爷,不对,狗皇帝!放手!”
墨景翼走到房门前,凭着直觉进了充满药香的屋子,随即“嘭”的一下关上了大门。
云浅夕揉着胳膊,一脸警惕的盯着他,打定主意只要墨景翼一有动作,自己便马上开溜。
而墨景翼却什么都没做,只是定定的将她看着,沉默的让人忐忑不安。
云浅夕叹了口气,带着一种伸脖子一刀缩脖子也是一刀的大无畏精神,走到桌前倒了杯茶递给墨景翼,“先喝杯茶润润喉吧,有什么要问的也不急于这一时。”
墨景翼接过茶,眼睛却始终未离开她身上,好似怕眨个眼这人都会从眼前消失,就如同过去几年里千百次一样。
云浅夕被他看的有些羞赧,饶是孩子都快六岁了还是不禁脸上一热,背过身去,略矫情的道:“你别这么看我,要审要问总得先歇口气……”
话还没说完,只听身后“咚”的一声。
云浅夕转身一看,只见墨景翼已经昏了过去,倒在地上。
她心里一惊,“墨景翼,你怎么了你,好好的咋晕过去了?来之前喝酒了?”
云浅夕赶紧搭脉,越号脸色越凝重。
血脉不畅,积劳成疾,气血两亏伴随缺乏休息,导致元气不足,最为严重的是多年前走火入魔的病根居然现在还未除去!
她不可思议的睁眼看他,这人到底是怎么挺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