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您拿这个作甚?”

    “不是要见长辈吗?见面礼可不会少。”

    小柒瞠目结舌,“我看您还是把小的打死装里面的好。”

    他赶紧抢过袋子,“您要真带去了,会成为笑柄的。”

    笑柄?这业务我熟哇,沈清执由他抢走袋子,反正拿着好玩,“走吧走吧,待会晚了,你就要替少爷我装布袋了。”

    来到季家祠堂,季老爷和其他长辈正在处理仪式用到的东西,司仪梗着脖子,手握一本小本子,上面密密麻麻记了不少笔记。

    “弦了来了?”老太太今日也起了个大早,就等着小孙子到来,一阵驱寒温暖,“瞧你瘦得,日后可得多吃点,等上完族谱,祖母给你请个大夫调养调养身子。”

    季北弦出生便克死了娘,季恒力一直到请巫师,都没为小儿子上族谱。

    但季家家大业大,季北弦又是老来得小子,消息在同行传得很广,除非用巫术更改记忆,否则季家永远无法抹灭掉他这个“霍星”存在过的事实。

    “谢祖母关心,那弦儿先过去了。”沈清执很不习惯有人抓着他左摸又瞧,顿时起了鸡皮疙瘩。

    他走到季恒力面前停下,将人喊了个遍,“五叔公、大伯父、二伯父、父亲。”

    “还有……”

    “这是你二哥。”季恒力介绍道。

    闻声,那站在窗旁的男子转过头来,他面容俊朗,笑脸温和,身上镀了层暖光,“弦儿,你回来了。”

    沈清执被他周身的氛围闪瞎了眼,季往今年满二十六,很有成熟男子的魅力,但他的面貌丝毫不见老陈,还是如二十三四一般,只是多了那层气质;温润如玉说得便是他了。

    还挺不赖。

    “二哥。”沈清执乖巧地喊了一声。

    季往走了过来,脸上笑意未减,伸手抚了抚他耳畔,将乱发抹平,“日后若是有何不懂的或是什么难处,弦儿都可以来找兄长。”

    季二哥的掌心很暖,同季北弦幼时感受到的一般,沈清执出奇的没有感到厌恶,但还是躲开了。

    “谢谢二哥。”

    “嗯。”季贤缩回手,“仪式快开始了。”

    司仪收好本子,大喊一声,门外鞭炮炸响,他把族谱请了上来,沈清执受意点燃供奉在灵位前的香烛,双膝跪了下去,先是对着天地拜了几下,再回过身对着季家租宗磕了响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