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抬高,挥剑!”

    “啪。”

    谢遥拿着柳枝打在封不言的手腕上,略带些郁闷地看着无辜的少年。

    在魔教事件后谢遥深感自己不可能一直待在封不言身边保护他,在客栈安顿后便马上教导一些基础剑法。

    可惜封不言根骨奇佳,心法进步神速,就是天生对剑无感。

    若学不会剑也就算了,十八般武艺多少能挑出一条路可走。

    但谢遥作为封不言的监护人,却只会剑法。

    他为剑而生,而封不言却天生为剑摒弃。

    无奈谢遥只得求到赵乐头上,赵家势力庞大,总有功法适合封不言。

    “来来来,五十本高级功法,任君采撷!”

    赵乐冲着谢遥挤眉弄眼,得意地扇着那个骚包的金线扇。

    谢遥回以面无表情:“不需要这么多,随便几本大路货就行。等到了剑宗,不言自然会修习本门功法。”

    闻言,赵乐以扇掩面,玩味地说道:“你们剑宗就小猫三两只,除了剑法就是剑法,你确定还要和我客气?”说罢,赵乐满是遗憾地瞅了眼封不言,语重心长地教导:“不言啊,你如此根骨,不若弃了这个冥顽不灵的老男人,来咱们赵家!”

    封不言连个眼神都懒得给赵乐,即使明白自己练下去也不会有什么进步,但依然认真地一刺一挑一划,丝毫不曾懈怠。

    “无趣的小子。”赵乐撇了撇嘴,突然觉得自己抛下温香暖玉来伺候这两个祖宗就是脑子有坑,“这小子和你当初真像,一天崩不出半个字。”

    “以前除了章容兮,你谁也瞧不上。那会儿大家伙还觉得你多半得孤独终老了,整天撮合这个撮合那个。”

    “没想到时过境迁,倒还得了不刀的儿子给你养老。”

    封不言耳朵猛地竖起来,他的脑子满是章容兮三个字,心里突然响起了十级戒备。

    这个人似乎是谢遥最在乎的人。

    谢遥嘬了口“酒”,淡淡地看着虚空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许久,赵乐才恍惚间听到几个字。

    “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