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缠了他一晚上。
说是我缠,是因为我俩玩了两次之后,他就不敢了,说这次再不能纵容我。
大概是洞房花烛夜那晚,我惨烈地视死如归把他给吓到了。
我只好亲着他,跟他撒娇:“不会的啦。上次我们都是第一次,没有经验,所以才会那样的。这次很好啦,都没有流血,你都不知道你多厉害。再来一次嘛,就一次好不好,我还要啊。”
这人听不得甜言蜜语,几句夸奖就把他飘到天上去了,接下来就像花孔雀一样,拼命地展示他有多厉害多棒棒哒。一次了再一次,再再一次,总之,他还说我口嫌体正直,明明是自己说不要其实是要。
到天快亮时,我再缠他,他是说什么也不玩了,按着我的头说:“你必须睡觉。我们中午得退房。你还不休息,路上怎么办?回家怎么办?”
他说的在情在理。上次的经验太过惨烈,这次稍微好一些,但谁也不知道过后会怎样。可转念又想,等回家就又没机会滚床单了。到下次又不知何年何月。我很哀怨,想争分夺秒地再来几次,死了都愿意地那种。
他说:“你不是还要去爬小青山交换戒指的吗?”
我稍微动了一下,感受了一下现在瘫软的身体。别说爬山了,连站起来都是问题。
我放弃了,埋在他胸口,闷闷地说:“感觉我们像在吃长火。”
我们那里有一种玩笑的说话,就是有人家请客去喝酒,会有的叫“吃长火”。请客前三天饿三天,当天饱餐一顿,过后能再管饱三天,就是一顿长长的火。
他听懂了,说,“长火哪够形容?我这是等了两年吃了一次,吃一次,又管了四十三天。”
我忍不住想笑,问他:“那你平时想要时,怎么解决?”
他斜眼看我一眼,说:“你怎么解决,我就怎么解决。”
好羞啊。我打他,说:“那我再帮你解决一次吧,可以多管两天。”
他按住我的手,说:“一次吃越多,管得越短。路路,真想每天晚上抱着你睡,早晨一起醒来。”
“我也想。”我想了一想,说,“如果我来学修车,我们至少可以一周有这么一天了。”
他摸摸我的脸,又露出那种很心疼的表情。我真是见不得他这个表情,好像我受到了多大的委屈似的。我哪有受什么委屈啊,我得到了一个这么好的男人!
他说:“先睡吧,醒了我们再来商量学修车的事。”
我说:“我舍不得睡。”
他没说话,我觉得他也舍不得睡。
不过,我俩抱着没多久,我就失去了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