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姑娘对打周俊逸也是头一回,多少还觉得有点儿新鲜,刚刚的那股倦懒劲儿散了不少,他莫名有种直觉——程醉不好对付。
对面姑娘没有一点点惊慌错乱,身上穿着校服,绑着马尾辫,看起来完全不像传闻中那么会生事。
心里想一出,面上做的是另一出。
为了避免别人说他欺负姑娘,他第一杆就打了个离谱的歪球,让人一眼就看得出来是在放水。
周俊逸晃着脑袋,吊儿郎当的杵着杆子站到一旁,“哥这不是输,是怕姑娘哭。”
周围人跟着一起笑,程醉面无表情,校服拉链抵到了下巴上,她伸手,从上往下一拽,“刷拉”一声,扯下拉链脱了外套,漏出里面的收腰短袖上衣。
杆子在台桌上,她走过去,很自然的握住。
少女握杆的姿势很标准,会玩的人站在那里气势就不一样。
白皙的手搭杆上,很快速度选定一个角度然后俯下身来,姣好的腰线展现的淋漓尽致。
少女手挺好看,又细又白,什么装饰都没戴,压杆上就像是艺术品一样。
哪是来打台球的,分明是来勾魂的。
周俊逸心头一紧,瞬间没了底。
会玩的人只要一眼就看得出别人水平怎么样,程醉不止是打球,还具有观赏性,从肩到腰,没有哪一处的曲线多余。
又美又野。
本来大家就看个热闹,直到程醉一杆一杆球打出,毫无偏差地落进洞里,他们才意识到周俊逸放水那球有多傻逼。
最后一颗球进了洞。
程醉把球杆放下,看了周俊逸一眼,“哭吗?”
刚刚还吵的不行的一群人很自觉的闭了嘴,一高台霸就挺没脸的。
程醉从沙发上拿了外套和书包,走到洛衫面前,“我选拉拉队。”
她出了台球厅,外面夜幕将至。
公交车最后一班刚走,只能靠步行,学校到她住的小区不算太远,步行起来不过二十多分钟的路程。
到达小区楼下,天色已经完全黑下来,黑洞洞的楼道回荡着程醉的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