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曜闻言,冷眼扫过来望了她一眼,夏玥被他冷冽的目光吓得不由后退了一步。等反应过来自己居然这么容易就被路曜震慑住,她眼底流露出几分因丢脸而萌生的羞愤。

    夏玥还想张口为老太太助威,一直站在人群中的江柏却是突然上前了一步,踏进了众人关注的视线范围内。

    江柏站在路曜身后,声音温和,望着老太太开口道:“老太太,您说这项链是您这做长辈的对路曜的一片心意是吗?”

    黎家老太太自然是认得江柏这江家小辈,见江柏此时神情柔和,嘴角居然还噙着浅笑,她先入为主便顺着江柏的话,理直气壮地点了点头。

    “对,可惜我这老婆子的一片心意,我这女儿和外孙都不在乎。”

    江柏温和的眼神却是瞬间冷若霜雪,他缓声,一字一顿地扬声道:“那您这做长辈的,知道您外孙路曜对黄金过敏吗?”

    黎老太太被他冰冷的目光吓了一跳,她结结巴巴:“我、我……”

    江柏冷笑了一声。

    “您口口声声说自己这个做长辈的对路曜多好,将自己说得仿佛多关心路曜似的,可您连您亲外孙对黄金过敏这么重要的事情都不知道,试问您这关心是不是太浮于表面了?要知道,这过敏可不是小事,严重的甚至还能导致人死亡,真不知道您硬要逼着路曜收下这黄金项链是有何居心!”

    路曜眼睛沉郁深邃,望着江柏难得冷下脸的模样,他的心此时似乎被轻轻地挠了一下,不疼但却有一种发痒的感觉。路曜之前跟江柏随口提过一嘴自己黄金过敏的事情,但他却是没想到江柏能记这么久。

    老太太被江柏这一番怒斥的话骂懵了,她支支吾吾,一时之间竟是不知从何反驳。

    路启从刚才就忍到了现在,看到黎家老太太吃瘪的模样,他毫不给脸面地直接笑出了声,嘲讽道:“某些人虽然活的岁数比别人长,可做人的道理却是半分都不懂,整天想着倚老卖老欺负小辈就算了,可还硬要装出一副仁慈长辈的模样,简直就是跳梁小丑,贻笑大方!”

    若是刚才路启这般骂人,围观的人可能还有部分人觉得他太过目无尊长,可现在看来,这黎家老太太简直就是枉为长辈。

    黎家老太太终于缓过了神,她想开口替自己狡辩,可黎女士却是直接出言道:“都散了吧,今天这宴会就到这了。”

    主人家都开口赶人了,周遭还没走的宾客自然是识趣地转身想要退场。

    见黎家老太太居然这么没用就被江柏三言两语收拾了,夏玥气得瞪了她一眼,真是个老废物!

    黎家老太太还没达到自己这次来的目的,她想要开口拦下众人,可她也知道自己人微言轻,刚才路家没开口赶人就算了,现在黎女士都开了口,这些宾客自然是不会为了她而故意逗留在这,开罪路家。

    在服务人员的接待下,宾客们陆陆续续离开了路家。

    这时,一辆警车突然呼啸而至,停在了路家门口。

    看到警车突然出现,在场的人都懵了一瞬,这路家是跟什么案子扯上了关联吗?

    几个穿着警服的警察从车上走了下来。

    他们将路父和黎家老太太等人隐隐地围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