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条子,这个村的村长就让你当了。”
“那是啥地方?谁想去都能去的?”
“里面有吃的,有喝的,全县二十万人都想去,行吗?”
“这个话你也敢说?”
对话一直是二人特写镜头,此时突然转为中远景镜头,村长坐在沙发上,背后墙上方的匾额是一个西北风格围墙围着的居民建筑群?
被骂的狗血喷头,拉条子走出村长家,看着大铁门,听着旺旺旺狗叫,越听越心烦。
事儿没办成,反而招来一番羞辱,果然是狗眼看人低,狗如其主,人如其狗。
“龟儿子!”
“当年没当村长是怎么求我们的!”
“现在神气了!”
“骂我!”
“骂我!”
“打死你!”
受辱的拉条子像是被狗咬一口,恼怒地发泄,最后只能转身离开。
“他没有砸你家玻璃?没有放过火吗?他有没有伤过你家里啥人?他又没有犯罪?”
“你不开门,吃的不给他,他自己不就走了吗?”
“你以前没看到他,他没冻死,你现在看到他,他就冻死了还?”
“你看你要是想收留他,也没有问题,你要是不想收留他,也没人逼你,反正要是有啥寻人的消息,我马上通知你。”
派出所杨警官和颜悦色,还给拉条子倒热水,可说出来的话让心哇凉哇凉的。
最后还是得想法找到傻子的家人,于是到打字社打印招领启事。这时候身为导演的陈建兵展现出的细节让苏泽刮目相看。
又带勺子照相,拉条子紧紧抱着他的羊皮袄:在苏泽看来既暗示怀抱绵羊怀抱善良的意象。
还是自己刚刚脱下的,也等于拉条子抱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