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坠下去就被一只手臂稳稳扶住,男人依旧没看她,走。
虽然怎么都没想到出现在这里的人会是他,但能走,她当然要走!
不过显然男人的身体也已经到了某个极限,从地牢出来的短短数百米阶梯,百里绯月的眼角余光看到男人面具下缓缓又淌出了鲜血。
却始终没放开她。
好在地牢外面有轿子,男人直接扶着她进了轿子。
这是单人轿子,两个人稍显挤了。
两人完全紧挨着彼此。
百里绯月没问你为什么来救我这种傻子问题,而是,就算当时外面的人让你分了心,你也不可能完全避不开。你为什么没避开?
男人戴着面具的脸缓缓看向她,面具下,他的神情依然是平静的、漠然的、毫不在意的,唯有那双冷凝的紫眸深处燃烧著一把炽火,一把诡谲妖艳不见底的莫测之火。
他伸手,覆上她血迹斑斑的脸,你不知道?
她撇了撇头,你害了我孩子,我怎么都不会原谅你的。
男人戴着面具的额头轻触她的额头,似叹息,不原谅,那就恨我吧。
百里绯月咬牙,王八蛋!
以为她不会吗!
凌婧,男人在她气鼓鼓的脸上轻戳了一下,又在她额头上点了两下,脑子不够用。
心中各种情绪,孩子……也好,其他也罢。都因为这一句话,蹭的全变成了火,这是说她蠢吗?
长、孙、无、极!
男人低笑了声,因为这一笑,又咳出一口血。
百里绯月手指动了动,又忍住。
在一咬牙,摸出荷包里还沾着血的两颗药,自己吞了一颗,剩下一颗拍在男人手里,我不喜欢欠人!
男人垂眸看了那药丸一眼,没动。
也就是这时候,轿子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