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
静安公主又立刻否定了这个可能。
那一晚的事,倘若太后真的知道了,现在就不会问她了!
但是,为什么突然这么问?
静安公主心底七上八下离开了慈安宫。
六年多前的事,她势必会烂在肚子里!
而景帝从慈安宫离开,没回寝宫休息,而是到了御书房。
脸黑成了锅底,风雨欲来。
候在身边的大太监垂着头,呼吸都不敢大声。
景帝眼底深处仿若用眼神就能把眼前的一切焚烧个片甲不留一般,是窒息的深沉杀意!
百分百笃定的事,突然告诉他,不是那样!
摄政王是天阉,摄政王府的小世子是抱养。和他不是天阉,小世子是他亲生儿子。对整个大景的影响,无异于天壤之别!
他既然坐上了这个位置,怎么可能再让别人拿去!
这时,一个黑衣影卫无声无息走了进来。
景帝压下心底残佞,殷玄墨追到了?
黑衣人垂首,……追丢了……
御书房气压陡然更将冰点。
景帝眼中暴风雨来临,追丢了?一群大活人,你告诉朕追丢了?!!
黑衣人脑袋垂得更低,景帝眼皮周围的肌肉跳了跳,终于没忍住,一巴掌把龙案上的各种奏折扫了一地,滚!
废物!
都他妈废物!
那黑衣人倒退着退出去,景帝胸膛还在剧烈的起伏。这种情绪外露,对他来说,也是到极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