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这话,麻花儿却是撇撇嘴,“哼,恁可别在这儿胡咧咧,林姝要真有这么大能耐,干嘛等到今儿才让同福酒楼松口?”

    麻花儿说完,还不等林姝回答,过来送信儿的人就按捺不住,不高兴道,“我说麻花儿,你这心眼子也忒细了。

    俺刚从同福酒楼出来,还能骗你们不成?

    人老板亲口说了,要不是因为林娘子又教了几个菜方子,他们哪儿能多收?”

    一番话下来,说得麻花儿哑口无言,便悻悻闭了嘴,拿上背篓便打算抢先去同福酒楼。

    村里人见麻花儿腿脚利索地溜了,嘴角齐齐抽了抽,刚才把人家那般数落,到了沾光的时候却一点都不含糊。

    这样想着,村里人手上却没停,也纷纷拿了背篓去卖,临走前还不忘感激地看林姝一眼。

    细想下来,这事儿又不是人家林姝的错,是他们自己跟风去山上挖笋,挖的时候便该知道有可能卖不出去。

    大家伙挣钱都不容易,干嘛要不分青红皂白为难一个女人呢?

    反倒是这个麻花儿,每回都在林姝跟前上窜下跳的,也不知道是安的什么心思。

    村里人心里头埋怨起麻花儿来,一边又不敢耽搁地过去同福酒楼那边,很快驴车上就剩林姝一个。

    晓得林姝今儿受了委屈,刘大能便出声安慰了她一句,“秦家嫂子,村里人都听风就是雨的,你也甭跟他们计较。

    他们卖不出去说挣钱不容易,谁挣钱容易啊?

    你又不欠他们的,好心帮帮他们,就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要再有那些个贪心的,你也别顾忌着村里人的脸面,直接怼上去就是……”

    刘大能说着,林姝便笑了起来,“这倒是,谢谢刘兄弟了。”

    任谁付出得不到回报都会憋屈,遇上白费功夫还吃亏的事儿,失了理智也正常。

    只是让她偿还损失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谁都眼红她卖方子挣了钱,眼红归眼红,只要不给她动什么歪心思,林姝也没想太计较。

    至于今天教给同福酒楼的菜方子,林姝有另外的考量。

    眼下这季节正是春笋最多的时候,同福酒楼这时候卖凉拌笋丝自然大挣特挣。

    等过了季,酒楼厨子又不知道山笋另外的做法,剩再多山笋也只能烂到山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