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软终于败下阵来。
她不知道丁纯是不是在装傻逃避话题,如果不是,那最好了,说明她那天晚上的生气只是口头说说,根本没有放在心里。
如果是的话……说明她很珍惜这段友谊,不希望,至少是目前不希望她们产生矛盾。
求同存异吧,这可是□□总理的大智慧,阮软决定接受。
这件事就算这样过去了。但是她总感觉丁纯表现得有哪里不太对劲。
感情最终还是出现了裂缝——裂了又缝上,缝上又裂开,像是某个从小陪主人到大的洋娃娃逐渐破败磨损,而主人抱着食之无味,弃之可惜的心态将就着缝合它。
具体来说,丁纯从前无条件的信任她,但是现在总会在阮软和男性同学说话的时候(除非那个人是郝仁),来一句似是而非的阴阳怪气。
阮软无辜被怼,甚至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给她戴了绿帽子。
等等……这个主语有哪里不对(?)
又会在阮软期中考试成绩出来后,按照国际惯例稳坐年级第一的位置,并且把年级第二甩开了十几分,看似真心洋溢的夸赞几句,实则话语中满溢着酸味——阮软怀疑她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晋级了,从像黑葡萄一样,变成了是黑葡萄,而且还能在三次元中散发出气味。
最关键的是,每当丁纯说完这些话,她都会茫然一阵,有时候彻底把话忘掉,有时候想起来了,整个人被愧疚折磨的焦虑,遇见她就扑上来道歉。
阮软:“……”
我们两个人中必有一个会疯掉。
她开始反思,是不是自己平时对丁纯的学业管得太严厉,导致初三压力剧增的时候,丁纯出现了一些心理问题。
好在,调整生活状态的契机来了!
“同学们!”
刘姥姥往讲台上一站,凌厉的目光顿时就让下面的同学安静了。
只剩下窗外一阵风吹进来,飘起她的衣袖,呜呜作响,诸葛亮借东风也没有这么威风。
“这周五连续到周日,是我们整个初中最后一次秋游!”
台下一下子躁动起来,像是酝酿了很久的米粮忽然放出大量二氧化碳,醉酒味整个初三走廊都能听闻到。
“安静!安静!”
可怜的语文教材,被拍在桌子上的时候沾了一背的粉笔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