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血淋漓,闹事者被强行拖走,所有的人都闭嘴,看向那位年轻的应家家主。
应之问将手搭在应老爷肩头,觉得后者瘦了许多。
他不知道应家究竟发生了什么,只觉得自己为人子,实在不称职。他从未替父母分忧,闲云野鹤背后的代价,是他们的辛劳与艰难。
应之问知道,自己应当担负起从前自己缺失的责任。
“父亲。”应之问看向应老爷,看向他略显暗沉的眼,“我回来了。”
如往常一样,却又和往常不同。
应夫人立在旁边,瞧着应之问侧脸轮廓,忍不住又抬手擦了擦眼泪“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娘。”应之问转头,握住应夫人的手,“往后我会一直留在府上陪您,不会再到处游历。”
“好,好。”应夫人将手搭在应之问手背上,眸光温和。
三人叙过话,看众们却显得颇为不甘。
应之问的身份没法质疑,但他为何会出现在这里,棺中人物为何会谎称是他,他又为何会伪装成单公子的小厮,都是值得商榷,值得大做文章的一件事。
众人当然不会放过这些可疑之处。
面对轮番拷问,应之问从容不迫。身为应家骄子,他原本就有着极高的素质和能力。不然仅仅凭借医术,又怎么称他为应家难遇的奇才?
吕徽垂头立在他们旁边,听着应之问的话只觉得无趣,不禁有些瞌睡。但没有太久,或许只是一瞬,她嗅见空气中那种奇特的香气,顿时立起头来“单疏临,你有没有闻见?”
单疏临拧眉“闻见什么?”
吕徽努力再闻,却已什么都嗅不见了。
难道是她的幻觉?吕徽想起,现在应当到了她服那种香的时候。
苦笑两声,她觉得自己的瘾愈发重。皇后对她的控制愈来愈深,半月后再不处理好这件事,她恐怕终身都不能摆脱这种药物。
正想着,旁边的血腥气浓郁得叫吕徽皱起了眉头。她转身,瞧见应夫人身后有一大片血渍。
怎么会这样不慎?吕徽拧眉,上前两步接近她,想要提醒应夫人她身后的情形,不料触手之处,竟深深地透出血色来。
应夫人经过吕徽的一碰,脱开应之问的手,直直往地上去。
宾客已散去不少,剩下的瞧见这一幕,不知该近还是该退,但瞧见地上血液横流,终于还是迅速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