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冷静地听完之后,冷静地看了一眼这个人像刚刚跟我借钱付餐费一样眨动着眼睛露出期待表情的样子,微微一笑,吐出坚定果断的几个字,“但是,我拒绝(搭嘎,口头哇路)!”
...
虽然这么说一个刚认识,甚至其实还不算认识的人有点不大好。
但是即使是这样我也要说,这个人真的一点数都没有啊!
如果是其他正常一点的人说要跟我同行的话,我答应倒是也无所谓。甚至如果看到是柔弱的女孩子独自上路,而我又顺路的话,说不定还会主动提出与人家同行一段路。
但是这个人,就凭他在居酒屋里的表现,他是怎么好意思说出这句话的?
是那样吧,绝对是那样吧,就因为我松口借了钱给他,所以决定逮着我当一路的冤大头是吗?
想到这个,我在说完那句话之后就转过了身,继续往前走,边走边抬起手摆了摆,“你要去东京府也不必非要跟我一路,一般警署是会送走失儿童回家的,你只要去警署报案说你走失了,自然就会有人送你回去了。”
由警署送回去,不说一路上会更安全,人家肯定还会管吃喝的啊!
对方似乎被噎了一下,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还是坚持不懈跟了上来。
铺着雪的路上出现两道一前一后的沙沙踩雪声,靴子和皮鞋这两种硬底鞋踩在雪地上的声音很接近,但是仔细听也能听出来一些细微的不同。
“其实...”这个人再次开口,这回倒是正经了很多,在认真的表情之下似乎隐没着一种怎么样都无所谓的倦怠,“我遇到了一件奇怪的事情,在镇子警署和读过福尔摩斯的武士小姐之间,我觉得武士小姐你能帮我弄清楚这件事情的可能性要大一点。”
我万万没想到,真正的原因竟是福尔摩斯?
不过,是什么事情是警署解决不了,反而是读过福尔摩斯【重音】的我能解决的?
我稍微有了那么一点点的好奇,偏头看过去一眼,这个人不知道从我的表情中读出了什么,意会地竖起一根食指,“请放心,是有偿是有偿——”
“这个身体的主人在东京府好像有个有钱老婆。”
我脚步一顿。
等等,这人是不是用很轻描淡写的语气,若无其事地说出了什么很不得了的事情??
虽然我原本就知道这个人的灵魂和身体叠不上图,不过就这么自曝是不是太突然了一点?你都不再试探试探我可不可信就直接说出来的吗?
这已经不单单是心大的问题了好吧?
——我在心里这么吐槽了之后,竟然反而开始感觉有点习以为常了。
之所以是在心里吐槽,是因为这是我最后的底线,总之我是绝对不会变成别人眼中的吐槽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