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喜看着手里誊抄的译文,心里满意,规规整整放在一旁,收拾好桌面。

    这份敲门砖也不知道合不合那位前辈心意,亦或者这就是他专门发出来的暗号,想到那句“奇变偶不变,符号看象限。”的穿越笑话,温喜有些犹豫,或者她要留下更显眼的记号?

    第二日一早,当遏必隆看着桌子上的译文时,怎么都没想到他的小女儿给了自己这么一个意外之喜。

    这是温喜没花多长时间翻译出来的,她却让身边丫鬟告诉她阿玛随从,说自己一个晚上都苦恼于此,那什么劳么子女则女戒就免了罢。

    遏必隆听了这话,无奈摇头,这丫头也就这点聪明劲儿了,随即吩咐身边下人去告诉她,这次就算了,不必抄了。

    他想了想又让人把昨天那个洋人喊来,那洋人接过一看,虽然原文有些词汇他看不懂,但译文很工整,想来不会有太大差错,他点了点头。

    遏必隆挥手让他下去,看着手里这份东西他眯了眯眼,想到贵妃娘娘进宫三年有余还未诞下一子,而赫舍里一族已经有了二阿哥,他叹了口气,看来这次是天赐良机,借这次机会可以让温喜先在皇上面前露个脸。

    既然皇上爱好这些东西,他便投其所好。

    翌日,男人看着面前那一叠奏折笑了,实在是有意思。

    老学究派谈古论今,从孔子说到□□太宗,说他毁弃华夏之理论,效仿夷狄之歪道,□□太宗怕是在九泉之下都不得安宁,洋洋洒洒一大篇,言辞之激烈,搞得他像个罪人。

    还有一些倒是聪明,会去教堂找洋人帮忙翻译,还算尚可,基本意思到位了,就是对仗不怎么工整。

    而会专研的官员就不一样了,马屁倒是啪啪响,就是让他们做的事儿一件都没做,男人冷笑一声,啪的将折子扔在桌子上,八旗子弟。

    下面的官员被吓得一哆嗦,本有些交头接耳的他们,连忙规矩站好。

    他漫不经心拿起遏必隆递上来的折子,就在他觉得这大概率又是一篇索然无味,毫无内涵的废话文章时,里面的内容让他有些被惊到。

    没想到遏必隆这人府里竟然养着会洋文的幕僚,而且词藻与众不同,有些词汇连他都没听说过,有意思。

    要是珠儿知道,必定会开心得跳起来,一高兴激动说不定还会抱着他,给他几个香吻,说不定还能做些有的没的事儿,男人摸了摸下巴期盼又幻想。

    下首的遏必隆看他变得深不可测的脸,心中暗想这步棋竟然走对了。

    正想着后续该怎么安排时,突然听皇上轻咳了声,念了一连串人的名字,又严肃说:“除了这几人,其余人准备准备等下朝就把那几百两银子交到户部吧,逾期者不会知道后果是什么样的。”

    嗐!真巧。那几人恰好是八旗各族的,几人关系错综复杂,怕是想联手给他个难堪。可惜啊!白花花的银子是他的了,又能给灾中百姓多施几碗粥饭,多送一床被褥了。

    也不知道傅腊塔到了没有,近十日过去,竟然没有消息传回来。

    等他离开,下面的臣子面面相觑,聪明的人看那几人面色难看早就溜了。

    等傍晚他兴冲冲的进了云岫间,就看见芷珠身着一件古里古怪的桃红色衣服,正半坐半躺在榻上,手里拿着本书欲掉非落,仿似正出神想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