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云边从记事起就从来没有那么想折断一个人。

    周迭是第一个,估计也将会是唯一一个。

    他没兴趣知道周迭家多牛逼,但他醒来之后医院里十几个医生护士轮流问他身体状况,这倒让他好奇要是周迭被他送进医院,是不是也是这么个排场。

    冷漠无情的Killer江从医院出来的时候,被一通电话唤回了理智。

    江云以的哭腔把江云边吓了个清醒:“你昨天说晚上给我电话,没给我打……我等到凌晨做噩梦了,梦见你跟一个同学打架,你把人,把人埋了……警察到处在抓你……”

    “……想什么呢?我昨天晚上只是太累了,抱歉啊,让你担心了。”江云边撒了个蹩脚的谎:“没事,哥哥在学校好着呢,梦跟现实是反的,知道吗?”

    回到课室里时已经十点,上午的课间操时间,班里的同学都以相当异样的目光盯着他。

    江云边阴沉着表情走到座位上,发现后桌也没有人。

    前桌见他回来,探头探脑:“哥,听说你搬进学校住了?跟周哥一个宿舍?还把人家揍得不敢上学?”

    “……”江云边抬眼:“谁不上学?”

    前桌坐直了身子:“周迭啊!昨天有人瞧见你跟周迭前后脚进宿舍。又有人看见周迭在校门口打车去医院。江哥,你也太狠了,开学一周不到打同一个人三回,老师都不敢管你!现在都传你是十恶不赦大混蛋呢!”

    ……谁家十恶不赦大混蛋能被咬脖子。

    江云边合上书:“许湛,如果你想好好活到上考场那天,就少在我耳边哔哔那个人。”

    前桌许湛又问:“周迭啊?”

    江云边抬手,他连忙躲了回去。

    睡过上午两节课,江云边懒洋洋地抻了个腰,溜达出校门觅食,吃饱了才散步回学校。而路过后排时,他才发现早上空无一物的后桌多了个书包。

    江云边用舌尖抵了抵犬齿。

    嚯,周少回来了。

    刚坐下,许湛后仰靠到他的桌子边:“江哥,给小弟一个面子,不要在课室里打架。”

    江云边懒散地抬起眼皮:“你老几?”

    “我你老二……三,老三。”

    想起什么,许湛回头:“江哥,昨晚查寝呢,您人不在,学生会那边要你去给个答复。”